“小猫醒了?”尤兰达用另一只手的食指轻轻碰了下杰森的眉心,“要不要再睡一会?我不会做饭,你想吃什么我出去给你买。”
轻摸了几下颈侧缠绕的绷带,杰森没有原因地说:“芝士汉堡。”
“那是不是太油腻了?要不要换成卷饼,或者是玉米饼?”尤兰达思索着说,“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昨天想说,但是看你太疲倦了,所以就没有告诉你。”
“关于什么?”杰森仰头看她。
她整晚没睡,头发随意凌乱地披散在肩头,眼下泛起长时间缺乏睡眠后的青黑色。西装外套搭在床头柜上,酒红色衬衫卷到肘部,领带扯松垂在胸前,她靠在床头,带着笑放松地看着杰森:“我查了你的安全屋地址,我很抱歉,我应该尊重你的隐私,但是情况实在是有些紧急,下次我会提前询问你的意见以后再进入你的安全屋。我知道你们英雌,well,严格意义上,你算前任英雌,都有一点过剩的隐私意识,这是很正常的,我尊重你的这份权利。”
“这又没什么的。”杰森嘟囔了一句。
尤兰达站起身,她整夜覆盖在杰森手背上的左手也随之抬起,在杰森的额头上亲昵地点了一下:“等吃完早饭后,我给你换药,先别自己弄,容易让伤口再次开裂,知道了吗?”
杰森捂住被她手指碰过的地方:“我又不是刚出道的英雌,连怎么包扎都不会。好吧,我会等你回来。”
她抓起外套,皱眉盯着这周的西装外套看了一会,又把它放了回去。
“我一会帮你熨一下吧。”杰森主动说。
尤兰达转头对杰森解释:“这件是高定,我恐怕那样的处理方法会让它变得更加褶皱,或者是出现掉色这类更加糟糕的情况,但是谢谢好心,我会让人再送来一件外套的。”
“这件是高定吗?”杰森看向尤兰达放回床头柜的外套,“但我记得每次见面你都穿这件西装。”
“是,因为见你的时候总想穿最好的衣服。”尤兰达弯起眼角,橄榄绿色的眼睛柔和又美丽,像春天阳光照射下的喷泉池水,“你对我来说不仅是重要的人,还是非常特殊的人。”
杰森第一次发现其实她长得与布鲁斯·韦恩并不相似:她的眉毛向上飞挑,像两柄出鞘的利刃,即便没有任何表情,也依旧锋利,就如同利剑放在桌面上也依旧会刺破试图接近它的人。她的眼型同样上扬,小于平均值的虹膜像豺狼捕食时缩起的瞳孔,在对视时,令人产生想要臣服的感觉。她鲜少化妆,最基础的口红也不屑于涂抹。她像一把没有剑鞘、没有装饰的利剑,遥遥相望,也令人胆寒。
但奇妙的是,这把剑居然愿意为他敛去些许锋芒,只在他一个人面前散发出柔和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