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很有必要。”
齐悦的眼底开始水气氤氲,她蹭着身子重新换了一个舒服一点的坐姿,看着旁边行为恶劣,却又变得人模狗样的秦桀,突兀地笑了笑。
“行啊,当我还你的。秦桀,今夜过后,你可别拿这说事儿。”他定然不会留她一整夜。
事已至此,她干脆闭上眼,调息忍耐。
秦桀转头看向她,平日里不可一世的人竟然真的安静了下来。她被绑着,整个人窝在椅子里,面色潮红,呼吸沉重,精致的脸上红唇轻启,眉头微蹙,漂亮得叫人移不开眼。
这又何尝不是她不为人知的一面。哦,不,只是不为他知的一面而已。
比起刚才仿佛被黄蜂蜇了屁股的少尊主,齐悦显然更加的从容,坦然。她好似不知羞耻,却是妖媚天成。
秦桀下意识看了一会儿,当熟悉的感觉慢慢袭来的时候,他几乎以为那解药是不是失效了。紧接着便是不可置信,他脸上铁青,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他故技重施将解药塞进了人嘴里,愤声道:“不知羞耻!”
齐悦:“?”药效上来了,正难受着呢,本来看秦桀性感又可口的,谁曾想叫人张口就骂了一句,着实煞风景。
往常得时候她或许当作没听见,但她刚刚忍得多辛苦啊,这可是她挨得最冤的一次骂了。
齐悦张嘴就讥讽了回去:“对啊,谁有你知道羞耻啊,敞着衣衫在大厅里就搞起来了。”
秦桀气得面色铁青,他又不知道她在偷看,而且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难道不是她吗!
可这话少尊主无法和她辩驳,这样的的争吵着实是无谓的辩解,她总是可以随口说出一些惊世骇俗的话。
秦桀将缚仙绳收了回来。
齐悦坐起来摸着胳膊转了转肩膀,追着道:“啧,我不知羞耻,你不是说回来还了这绳子吗?不还霸占着呢?谎话精!对了,今天捆我就算了,上回这事儿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跟她打交道,按她的算法,三界都得欠她的。
秦桀忍无可忍,压着嗓子低吼:“滚,给我立马滚!”他真怕自己忍不住掐死她。
齐悦站起来拍了拍衣裙,趾高气昂,“哼,滚就滚。”
她又悄无声息地隐匿身形飞走了。
秦桀徒然立在厅堂中央,盯着那张被两个人坐过的太师椅,灯笼的光很暗,隐约照出一丝濡湿的痕迹,空气中纠缠着两个人的味道,还有她吃下药后周围逐渐增强的魔气。
虽然看不出什么异常。
但是,她真的只是来送解药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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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秦桀生出怀疑的时候,齐悦几乎已经确定了。人提前知道一个结果,那么后续出现的证据都将只是一个简单的验证。
和激战时气的涌动相同,人或者魔交合时,在小范围内会出现魔气或灵气骤增的情况。不过战斗时,涌动的是天地之气,动情时增强的是经内丹转换过的魔气或者灵气。
齐悦自己是魔这自然不必说,在人界她也偷偷看过一些修者的活春宫,无外乎此。
秦桀同他的身份一样,在这方面,也极为的模棱两可。
方才他动情乃至最后,齐悦都没有感受到任何魔气或者灵气的加强,好像他什么都不是。可是这不重要了,无论是什么原因,秦桀因该不会是她的兄长。
齐悦决定回去要好好嘉奖一番赤魅。
这次的契机。她窥见了一个秘密,撞见了一个面具后的秦桀,同时,勾起了一个惊涛骇浪的欲望。
如果说幼时,齐悦对秦桀带着敬畏和崇拜,后来,她对秦桀是憎恶和欣赏,那现在,齐悦有的是征服和欲望。
回彩云殿躺着,她辗转反侧,依然忘不了在房梁上撞破秘密时心跳加速的感觉。
齐悦喜爱男色,但并不是所有长得好看的都会让她有春宵一度的欲望。按照她的标准,能力也好,面容也罢,三界能被刷下去的几乎占九成以上。
秦桀如果不是她兄长,那可真是哪哪儿都百分百对她的胃口!其实,在今日之后,即便他依旧是她的兄长,齐悦也怀疑自己能不能保证不犯浑,那强耳的天估计又要塌了。
因为她想做的事儿,怎么都是要去做的。
不过目前,他们的关系从一个深坑跳出来,又陷入了另一个深坑里。
秦桀到底是谁,是什么身份?如果查清楚了,他的身份要不要点破,对她是否有益,对魔界是否有益?
还有,她要怎么才能得到他呢?
旷久未来的挑战,齐悦迫不及待,月光见证,她今夜注定兴奋,注定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