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走完了整条鱼米巷又从另一道门绕回毓秀湖边,刚刚上车清时就接到了许砚之的电话。
“小叔……”
“回去了?”
“嗯,你呢?”
“刚回,改天一起回一趟家吧,告诉你爷爷奶奶这个好消息。”
“这是已经定下来的意思?”
她听到许砚之在那边轻笑,“事儿是定了,婚期还得等你小爷爷和姜爷爷请人看看日子。”
清时笑:“恭喜啦小叔,什么时候请我吃饭呀?”
“你什么时候得空了随时来讨。”
“好啊。”
“行了,挂了吧,早点休息。”
“好,拜拜。”
“好事将近?”她一挂断电话温尘心就问她。
“嗯,应该吧,等长辈们看了日子就定下来了。”
“看来我也得找个时间恭喜师兄了。”许清时冲他笑着答到。
温尘心发动车子回了鹭岛。
还没等清时找许砚之讨那顿饭,许砚之倒是主动约了她,顺带还叫上了温尘心。
正是适合吃大闸蟹的季节,许砚之定在一家老字号的海鲜酒楼,他跟姜粤早早过去等着这两个忙翻天的医务工作者。
“你这些年每年都去陪清时,有没有见她跟哪个男孩子走得近吗?”
“没有,她在国外的生活跟苦行僧没什么区别,每天就是学校医院家的,哪儿来的男孩子啊!就只有上次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师兄啊,只是我每次问她她都不松口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怎么突然想起问我这个?”
“一会儿上次你见过的那个医生也来,你不要说漏了,这件事别提,知道吗?”
“为什么?”
“听话,别给清时压力。”
“知道啦。”
许砚之笑得开怀,揽过她在额头印上一吻。
许清时是下班过去的路上才看见姜粤跟许砚之发的朋友圈的,两个明晃晃的红本本。
路上还在跟温尘心念叨,难怪今天突然就约了这顿饭。
两个人推开包厢门进去的时候正好撞见许砚之的额头吻,不约而同脚步都顿在门口。
“我们来的时间点似乎是没怎么掐好?”
许清时用一句玩笑话掩过了这略微有些尴尬的气氛。
温尘心忍不住笑:“非礼勿视。”
“你们俩别贫了,进来坐吧。”
两个人走过去坐定,许砚之和温尘心开始点菜,清时迫不及待想看他俩的结婚证。
“阿粤,快把红本本给我看一下。”
姜粤拿出放在包里的结婚证递给她,她翻阅了一下,两个人的照片拍的极为登对。
合上还给姜粤的时候还说了句:“这沉甸甸的分量感,恭喜恭喜啊!什么时候给我发请柬呀?”
“说到这个,今天这顿饭你们俩可不是白吃的,尘心,你知道的,我身边的朋友大都结婚生子了,伴郎必须有你的一席之地了。”
说罢看着清时:“你是新娘钦点的伴娘,好好陪她筹备,小叔有大礼。”
虽然许砚之跟温尘心都开了车,但还是想着该喝些酒庆祝一下,许砚之点了黄酒来配蟹,温尘心第二天要上班,只喝了一点点,但气氛也是愈渐融洽。
上菜之后温尘心为清时处理了一只蟹,然后倾身对她说:“蟹寒性太重,对你身体不好,吃一个尝尝鲜就好,不能多吃,点了你喜欢的生蚝和鳌虾。”
清时看他一眼,秦老师的话,是真的翻不了篇儿了。
“嗯,好。”
这一餐饭,许砚之把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看来尘心说的,也的确是认真了。
如果真是姜粤说的那样,那作为师兄和多年好友,他也不介意助攻一把。
“对了清时,23号那天我已经空出来了,到时候我过来接你。”
许清时不明白小叔为什么突然说起来这个,下意识看了一眼温尘心,却正好撞上他的目光。
不过,他看起来似乎也只是简单的看她一眼,没见有探究的意思。
“嗯,好。”
点到即止,许砚之怕惹得许清时不高兴,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况且以温尘心的心性,到这个份上,就应该了然了。
一顿饭算是其乐融融,主客尽欢。
回到鹭岛,在电梯里温尘心想起来许砚之说那句话前特意看他的那一眼,想到她明天轮休,念头一转,便开始框她。
“想不想再陪我喝点酒?”
许清时疑惑,他这个人向来按行自抑,若不是场合需要,寻常吃饭她从没见过他主动喝酒的。
“你今晚好像兴致很好啊?可是你不是要上班吗?”
“还不错,怎么样,要不要赏光?”
清时难得看他这样,“好啊。”
温尘心这个人,说他心思纯良也不全是,总要分人分事。
比如此刻,循循善诱可是他的拿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