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礼过后,谢烛羽又开始了他悠哉悠哉的上学生活。在国子监门口,谢烛羽刚下轿,刘渊就从后面跑过来搂住他肩膀,“烛羽,你这终于来了,这都有多久没来上学了?”
“我也想来啊,这不是有事儿吗?”谢烛羽无奈的道。
“对了,烛羽,听王潜说三殿下打你了?你没事儿吧!”刘渊说着上下打量着谢烛羽,似乎是要看看他有没有缺胳膊少腿。
“你别听他瞎扯,三殿下没打我”。
“是吗?嗨,害我白白担心你。”刘渊道。
这时他们已经进了课室,看王潜不在课室,谢烛羽问杨淮:“潜还没来吗?”
杨淮道:“他今天来不了,刑部尚书府的大姑娘不是去了吗?他得跟这他哥哥嫂嫂和安宁公主一起去吊念。”
谢烛羽微微点头,心想,差点忘了,郑敬熙可是王潜嫂嫂郑敬翎的姐姐。
刘渊还是那么没心没肺,笑嘻嘻的道:“烛羽今天下学后什么安排?”
谢烛羽想了想道:“去茶楼!茶楼修葺好也有一段时间了,但一直没有题匾额,也没有开业,我得想想干点什么,给匾额题上字”
杨淮凑上来道,“那感情好啊,我也要去。”
刘渊道:“淮哥,你不用上武学教习课了?你的教习刘统领能放过你?就算刘统领放过你,你爹能饶了你?”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刘先生是虎翼军出身,后来被陛下选中留在京都,负责皇城守卫。今年,虎翼军南将军季赢和北将军禾泽因为郑大姑娘的丧葬,会在京都多留半个月,所以刘统领要去和他的手足兄弟饮酒叙旧,就把我给放出来了。”杨淮挑眉笑嘻嘻的道。
刘渊道:“烛羽,那我也去。”
谢烛羽无奈,这两人怎么这么喜欢茶楼,心中暗暗叹气,道:“行,到时候一起想想茶楼的名字”。
武学课上,教习范连赫教授了棍术。在教授完毕后,让兴悟院学子们俩俩一组训练。以往分组训练时,都是杨淮和刘渊一组,谢烛羽和王潜一组。但今日王潜要陪着安宁公主和哥哥嫂嫂去郑家吊丧,没来国子监。所以落单的谢烛羽只能和同样落单的崔迁临时组成一组。崔迁自小习武,体格格外壮硕,就算杨淮对上他都不敢轻易言胜。谢烛羽本来就体弱,就更不是对手。两个人站成一对,看上去就很滑稽。在对打之前,催迁先耍了一套棍法。崔迁耍得虎虎生风,谢烛羽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正式开始对打训练,谢烛羽就一躲再躲,一旁的范先生看得直摇头。
“谢烛羽,你跑什么?你反击啊,用棍子。”范连赫大声喊道。
谢烛羽一边跑一边道:“我不要,我不敢。”引得兴悟院的学子们一阵大笑。
崔迁也无奈,只能说:“ 烛羽,你别跑,我用左手怎么样?”
“你说真的?那行。”谢烛羽听崔迁说只用左手,瞬间不跑了,在脑子里把范先生说得闪躲技巧快速过了两遍,确保都记牢之后,双手拿着棍子道:“来!”。
没想到崔迁一出招,谢烛羽往右前方格挡,当两人棍子碰上的瞬间,谢烛羽的手就被震麻了。崔迁就算用左手,那力道也不是谢烛羽能承受的。在谢烛羽手麻愣神的瞬间,崔迁又挥出第二棍,这次往谢烛羽的左前方出击,谢烛羽来不及格挡,一棍结结实实的打到了谢烛羽左腿上,痛得谢烛羽一阵哀嚎。撩起长袍,挽起裤腿一看,一条长长的暗红色棍印,印在谢烛羽左边的小腿上。刘渊和杨淮看到立马跑过来查看。杨淮责怪道:“崔迁,烛羽身子弱,你就不能让着他一点吗?你看给他伤的”。
“我让他了呀,我都让了他一只右手了,谁知道他这么不耐打”。崔迁一脸的跟我无关。
谢烛羽一边哀嚎,一边向范先生耍赖说脚动不了了,不练了。杨淮却是气坏了,叫嚣着要跟崔迁一较高下。被谢烛羽给拦住了。
谢烛羽虽说在先生面前有夸大的成分,但他的左脚确实也是伤得不轻,根本没办法落地走路。武学课下课都是杨淮背他回的课室。
放学后,三人按早晨约好的,坐马车到了茶楼。刘渊让墨童去街上请了个郎中进来给谢烛羽查看了一番,郎中说伤到了骨头,尽量修养一段时间,并用绷带给谢烛羽包扎了一下。送走郎中后,杨淮义愤填膺的道:“崔迁这混蛋,就会欺负烛羽。下次我一定教训他”
谢烛羽看杨淮还是愤愤不平,开解道,“没事儿,看着包得严重,其实不严重,这样我还可以逃范连赫的课,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别气了!”
杨淮还是愤愤道:“不行,等你脚伤好了就去我家一起学武艺,必不能让崔迁之流把你欺负了去。我爹说,等过了这阵,温煜也要来我家跟着刘统领一起学习。”
谢烛羽非常无奈,但也只能先应下。
刘渊道:“烛羽,你想好用这个茶楼干啥了吗?”
“嗯,想好了,卖茶水。”谢烛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