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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第三十六回 玲珑红帐漫嗟呀,百合出玉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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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问枢看出公孙红蕊心中沮丧,走到身边拍了拍她结实的脊背:“怎么蕊儿,气馁了?”红蕊连忙摇头:“我,我没有气馁,只是……”说着她有意无意瞥了一眼李莫愁。冯问枢笑道:“那小丫头入谷之前便得传我们逍遥派的北冥神功,又精于暗器,学起这生死符来自然是快。内功本就非你所长,何况这三昧玄阳劲炎阳一炁功乃是姥子我自创出来的独门内功,易学难练,你能练成如此境地已是大为不易,后面几日慢慢练来便是。”公孙红蕊这时心中才宽慰了许多,拱手行礼道:“晚辈谢过冯老前辈。”冯问枢和蔼笑道:“好啦好啦,快随我来吃晚饭!”拉住红蕊的手走向正阁。

当夜,黄蓉与冯灵素二人亲自下厨,做了满满一桌盛筵。众人其乐融融,吃得个腰滚肚圆。冯问枢年纪大了有些乏累,吃完饭与晚辈们说笑几句便同冯灵素回屋休憩了。余下众人便乘兴来到“孽镜台”中消暑赏月。大家又玩闹了一阵,郭芙看着秦无忧虽然疲惫,但是眼波流转容光焕发,便开口问道:“无忧姑姑,才几日不见你怎么恢复的这样好啊?”秦无忧乐呵呵摸着李莫愁的手说道:“还不是因为莫愁姊姊身上的一件宝贝!”郭芙不解:“是甚么宝贝这么厉害?”秦无忧一脸坏笑看着李莫愁道:“极乐欢喜如意珠~”郭芙听罢撒娇道:“李姑姑,这么厉害的宝贝能不能给我看看啊?”李莫愁本来正红着脸依偎在无忧身上喝酒,听了郭芙的话“噗嗤”一声,一口酒差点喷出来,俏脸涨得通红羞答答埋在无忧怀里。秦无忧双眼瞪着郭芙说道:“这怎好拿出来给人看?”郭芙没好气道:“不就是颗珠子嘛,不给看就罢了,凶甚么凶?”秦无忧双眉一蹙:“红蕊姊姊身上也有,让她给你看去!”郭芙喜滋滋转向公孙红蕊:“姊姊何时得来的这样宝物,我怎不知?咦,红蕊姊姊你怎么了?”就见公孙红蕊的脸也红的就像发烧一样,撇过脸去不敢看郭芙。可郭芙却不依不饶一再追问,最后公孙红蕊实在拗不过趴到郭芙耳边对她悄声说道:“芙妹,那颗珠子是……”

“啊呀!”

郭芙听罢一声大叫,小脑瓜好像烧开的水壶相似,用手指着秦无忧大喊道:“秦无忧,你,你!”接着便扑奔黄蓉怀中撒娇道:“娘,你看她!”真将黄蓉乐得前仰后合。秦无忧,李莫愁,公孙红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觉互相甚为滑稽,也忍不住哈哈大笑。最后只有小龙女静静坐在一旁百思不得其解……

众人又嬉闹了约莫一个时辰,无忧劳累一日身子倦了,便长长打了个哈欠。黄蓉见天色已晚,便提议大家回房休憩。秦无忧不好意思地说道:“祖奶奶她说在我和莫愁姊姊武功练成之前不许同房,今夜……”还未等无忧说完,郭芙便抢着说道:“你可莫要看我,我可不想跟你一起睡!”秦无忧一脸嫌弃地回道:“谁要和你一起睡?”伸手拉住小龙女的胳膊问道:“龙儿,今夜你陪姊姊同睡好不好?”小龙女浅笑带晕:“那自是再好不过了。”黄蓉也笑着说道:“李家妹子,那你便与我和襄儿同睡罢!”李莫愁早有此意,便一口答应,走上前来想求黄蓉让她抱一抱郭襄。黄蓉哪里看不出李莫愁的心思,不等她开口便将孩子递进了李莫愁的怀中:“我抱了襄儿一天肩膀都酸了,李家妹子帮我抱一抱她可好?”李莫愁欢喜不禁,赶忙将郭襄抱进怀中,郭襄同李莫愁相处时间比自己亲娘都要早,那温柔熨帖的怀抱对她来讲甚是熟悉,故而甚是亲昵,没过多久便甜甜睡去了。

郭芙在一旁羞答答向黄蓉问道:“娘!那,那我该跟谁一起睡?”黄蓉捂着嘴笑眯眯看向了公孙红蕊:“你今日便陪蕊儿同睡罢!”郭芙听罢脸红得像是八月的柿子,支支吾吾不敢看公孙红蕊。黄蓉明知故问戏弄自己女儿道:“怎么,你不愿吗?那么……”郭芙听了差点跳起来,忙不迭跑过去抱住红蕊胳膊喊道:“我愿,我愿,娘可千万莫要改主意!”逗得大家乐得东倒西歪,坐都坐不直了。只余郭芙和红蕊二人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这样众人各自散去。因为小龙女与冯灵素有师徒之谊,又颇得冯问枢喜爱,便将她安置在了阿衡生前居住的汀香水榭。秦无忧与李莫愁深情吻别后,小龙女便牵着她的手引她前往自己的卧房。那卧房被整理的一尘不染,其中摆设与当初阿衡居住时一般无二,但不知为何总体上透出一股清冷的气息。小龙女将秦无忧拉进屋又将房门关闭,伸手便要解无忧的衣物。秦无忧大惊失色,连忙喊道:“龙儿,你,你这是作甚么?”小龙女淡淡说道:“无忧姊姊累了一日,又出了许多汗,龙儿帮你洗一洗身子。”说着又要解她的内甲。秦无忧忙道:“我,我自己来就好。”小龙女点点头:“那我去帮姊姊放水。”转头走进屏风内去了。

待得无忧褪去身上的纱裙软甲,小龙女从屏风内探出头来招呼道:“无忧姊姊,水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你快来试试。”秦无忧道了声好,便走进屏风坐到了浴盆之中。那浴盆中的水不冷不热,还放了通脉活络的草药,几朵玫瑰花瓣荡悠悠飘在水面,发出一阵沁人心脾的香味。

小龙女本不会照顾人,但自从她真龙血脉觉醒,心性便不似往日懵懂无知不谙世事。在灵蛇谷中看到冯灵素侍奉母亲,她便有样学样也学会了几种伺候人的方式。待浴盆中的水没过无忧以后,小龙女便挽起袖子,一只手温柔地撩起无忧的白发,另一只手用一方软巾沾了水擦拭无忧光洁滑腻的后背。一双眼睛看得呆呆出神。秦无忧顿觉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叫道:“龙,龙儿……”就听小龙女喃喃叹道:“美,真的好美,无忧姊姊真美得好似神仙一般。”接着却又摇了摇头:“不,就算是神仙也生不得这样好看。”秦无忧真觉受宠若惊,除了李莫愁外还从未有第二个人如此夸赞自己的美貌,笑着回过头来说道:“姊姊听龙儿如此说,真是无比的高兴!”又看了看那浴盆说道:“不如,不如龙儿也进来一起洗罢。”小龙女点点头道:“也好,这样我给姊姊擦起身子来也方便些。”便也褪去衣物迈进浴盆坐在了无忧身后,举起无忧一只胳膊为她擦拭腋下。

“啊哈哈,好痒呀!”秦无忧不自觉地大笑起来。

小龙女一边擦一边微笑着说道:“无忧姊姊跟我讲讲我不在时你与师姊发生的故事罢!”秦无忧回头望着小龙女的眼眸诚挚地确认道:“龙儿,你,你真的想听吗?”小龙女乖巧的点了点头。于是秦无忧便打开了话匣子,将她与李莫愁一起做过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讲述给小龙女听。小龙女听得全神贯注,在听到二人逢凶遇险时仿似整颗心都揪了起来,待听到二人甜蜜恩爱之时,心中却全是喜悦与祝福,没有半点的嫉妒和不悦,脸上的笑容愈来愈发灿烂,甚至笑出了声来。秦无忧也颇感欣慰,更是不由敬佩小龙女的心胸和气度,待她将断肠崖与小龙女重逢前的故事尽数讲完后,忍不住回过身来将小龙女紧紧抱住:“若是没有龙儿,我和莫愁姊姊现在早就粉身碎骨葬于断肠崖底了。秦无忧永生永世谨记龙儿大恩!”小龙女含着泪摇摇头道:“姊姊此前既说将我当作亲妹妹,何必与我如此见外呢?只要你与师姊过得快活,我便也快活!”二人紧紧抱在一起任泪水肆意奔流,当夜同榻而卧,抵足而眠。自此之后二人关系殊厚更为不同。

另一边灵蛇谷正阁的卧房门外,郭芙前去向母亲问安刚刚返回,在门外俏皮地“咚咚咚”敲了三下房门喊道:“红蕊姊姊,我要进来了哦!”便推开房门走进屋中。只见公孙红蕊正在榻上盘腿练功,几道白气自头顶蒸腾而出。她身上披了大红色的外衣,内里只穿了裹胸的红绸和贴身的小裤,大腿根部缠绕着白纱,渗出的鲜血星星点点洒在上面,好像是雪中的梅花一般。郭芙紧走两步神情紧张地说道:“红蕊姊姊,你的腿怎么受伤了!”公孙红蕊缓缓收功,爽朗一笑:“芙妹误会了,这是此前我托灵素前辈给我新绣的文身。”郭芙这才放下心来,坐到红蕊身边说道:“姨姥姥给姊姊纹的甚么啊,快让我瞧瞧!”公孙红蕊遮遮掩掩说道:“这,这文身还没绣全,待过几日纹得完整后再给芙妹看罢!”郭芙却撅着嘴道:“不嘛,人家现在便要看!”最后公孙红蕊实在是拗不过郭芙,只得点头妥协。郭芙这才小心翼翼解下白纱,待她看到那纹绣之时不由惊呼出声来:“这是,这是……”

只见一株盛放的大红色芙蓉花绽开在红蕊羊脂玉般的大腿上,明媚而又张扬,虽然还未全部完成,但已然是娇艳欲滴巧夺天工。公孙红蕊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芙妹莫怪,这是我自作主张请求灵素前辈……”还未等红蕊说完,郭芙便扑进了她的怀中,仰头吻在了红蕊的唇上。公孙红蕊便也主动去就郭芙。郭芙探手抽出红绸,暗想母亲既已有心将自己许给红蕊,如此并非越礼,便用手温柔地抚摸着红蕊背上的文身,与红蕊齐齐倒在了床上。

次日一早,众人又聚在了“孽镜台”中,但每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李莫愁笑得像朵牡丹一般抱着郭襄,与黄蓉一起陪她玩乐;小龙女和秦无忧手拉着手说着闲话;郭芙则干脆依偎在红蕊怀中,公孙红蕊将鲜红大个的草莓放进她的嘴里,俏眼含春喜上眉梢。

未几众人见冯问枢与灵素悠悠前来,便也收了笑语欢声,一脸恭敬严肃。冯问枢便依昨日般命灵素带着小龙女,黄蓉,郭芙往一旁练功,令红蕊自去后面的草莓园摘上四十八只果子,继续练三昧玄阳劲,然后便向李莫愁问道:“姥子听说你这小丫头练成了北冥神功,是真是假?”李莫愁点了点头,又听冯问枢道:“既然如此,你便用上全力来攻姥子,让姥子我见识见识你的成色!”李莫愁连忙拱手道:“祖奶奶武功出神入化,晚辈不敢。”冯问枢道:“莫要推三阻四的,有几分斤两尽管对姥子使来,姥子心中有数。”李莫愁便又行一礼,然后双手摆开架势,使上了十成功力,只见她两双手臂微微缠绕着白气,以北冥神功催动赤练神掌向冯问枢打去。秦无忧在一旁看得心欢,暗道:“莫愁姊姊武功果然是翻天覆地,恐怕连我都及不上她了。”

可没想到冯问枢随手一挥,便将李莫愁凌厉的攻势消弭于无形,一股气劲袭来将她逼得倒退五六步。冯问枢蹙眉道:“我呸,就这两下子,也好意思叫做北冥神功?”说罢起身缓步踱进庭中,找了一棵合抱粗细的桃树,扭头对李莫愁和秦无忧说道:“姥子便让你们两个小崽子瞧瞧,甚么是真正的北冥神功!”

便见一道淡蓝色的真气萦绕在冯问枢的右手,冯问枢随手一拂,打在桃树的树干上。随后二人就看到桃树棕黄色的树干自冯问枢拂中之处慢慢枯萎变黑,黑色的阴影仿似浪潮一般向两边疾速扩散,树上的桃花下雪一般簌簌落下,枝叶也瞬间枯黄了。

眼看那桃树就要枯死,冯问枢将手向外一引,只见那道淡蓝色的真气又缓缓从树干内流淌而出,桃树复又焕发了生机。秦无忧与李莫愁直看得目瞪口呆:“祖奶奶真能定夺生死,无愧她‘活阎罗’之名!”

冯问枢洋洋得意地缓步回到榻上,笑着对李莫愁道:“若你从今日练上百年,或许也能练得与你祖奶奶一样!”秦无忧与李莫愁面面相觑:“百年??!”冯问枢哈哈大笑:“又不是让你在这陪我练一百年,你怕些甚么。”说着伸指引牛乳进入桌上的金瓯之中,挥掌将金瓯递在李莫愁手上:“我现在教你收放北冥真气的方法,你好好习练,给我做上一份酥山,须得细腻顺滑不可带半点的冰碴,方才算你过关!”于是便将此前洪七公与秦无忧没有记全的北冥神功心法和口诀尽数传授给了李莫愁,晦涩难懂和要紧之处,冯问枢还将其细细详解。李莫愁听后大受裨益茅塞顿开,便按冯问枢所言催动北冥真气至手里的金瓯之中。

可李莫愁毕竟初学乍练,一不小心将金瓯中的牛乳冻成了一整块冰坨。冯问枢厉声道:“不行,化掉重来!”李莫愁答道:“是!”便催动天山六阳掌将冰融化再来,可没想到又冻成了一模一样的冰坨。冯问枢道:“你到蕊儿身边慢慢练去,什么时候练好甚么时候端给姥子。”李莫愁深施一礼,便捧着金瓯寻公孙红蕊去了。

这时冯问枢才点手唤来无忧:“小孙孙,你想不想学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秦无忧眼睛一亮:“祖奶奶,我,我真的能学吗?”冯问枢双眼望天:“按说要练这八荒六合唯我独尊神功须从小习练,年纪过了六岁便再难练成。”眼见无忧一脸失望,冯问枢话锋一转:“不过嘛,你这小孙孙不同,真亏你此前不知怎么想的胆敢自绝经脉,姥子为了救你以八荒六合唯我独尊真气为你接续,现在你身上每一寸经脉之中都蕴有八荒六合唯我独尊真气,再加上那九色灵蛊,可真是弄拙反巧。”真将秦无忧乐得手舞足蹈,笑得好半天合不拢嘴巴。但接着冯问枢脸色一变:“你莫要高兴得太早,这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可不是那么容易练的,稍有不慎便会走过入魔爆体而亡。”她抬眼看了看无忧:“有姥子在身边倒是可以给你捡回一条小命,但你下半生都会终身残疾,你可要仔细想好了。”秦无忧心中真是左右为难,若真如此自己如何还能配得上自己的爱妻;可若因为瞻前顾后错过了这门天下第一神功,却又实在不甘。她转过头看了看正在拼命习练北冥神功的李莫愁,心中暗自下了决心:“此前媳妇儿毒入五脏,都怪我本领不济才差点失去她,为了莫愁姊姊,我冒这点风险又算得了甚么?”于是她毅然对冯问枢说道:“祖奶奶,孙孙愿练!”冯问枢开怀大笑:“好,有骨气,不愧是姥子的好孙孙!”

说罢便见冯问枢盘膝坐起双眼微闭,左手食指指天,右手食指指地,口中“嘿”的一声,鼻孔中喷出两道白雾,其后白雾愈来愈浓化作了白烟,缭绕在冯问枢脑袋周围。片刻之后便听她浑身骨骼咔咔作响犹如爆豆。过了许久,爆豆之声愈渐轻稀,那团白烟便也淡了,冯问枢以鼻子轻轻吸进白烟,待得尽数吸净后,才睁开双眼,向秦无忧说道:“这便是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的修炼法门了。”秦无忧乃是见多识广的一代武学宗师,一看便知这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不愧为天下第一神功,更是心生向往。于是冯问枢便将这神功的要诀心法尽数传授给了无忧。

北冥神功,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炎阳一炁功三门内功,皆是天下至高的绝学,远非此前三人修习的内功能比,故而纵是三人皆是天赋奇绝的武学天才,也足足用了大半个月的功夫。

半月之后的一日,李莫愁与公孙红蕊捧着两只金盏战战兢兢放置在冯问枢的桌案上。这半个月来,二人不知练坏了多少颗草莓,多少桶牛乳,才终于做好了这两盏东西。冯问枢用手指擓起那草莓酱和酥山尝了一尝,双眼一睁笑眯眯说道:“不错,不错,就是这个味道!”起身豪爽地拍了拍二人的背说道:“你们二人的内功在姥子这就算过关了。小莫愁,现在我再传给你一招天山折梅手!”

冯问枢走到李莫愁身边说道:“姥子教你三路掌法,三路擒拿法,这六路功夫,合起来便是‘天山折梅手’!”话音刚落,便飞身朝李莫愁攻来。李莫愁心中一紧,忙使赤练神掌招架,可刚与冯问枢拆了两招,便见她两臂一翻将赤练神掌给破了。李莫愁见自己独创的绝学被如此轻而易举的破解,心中大感失落,低下头去唉声叹气。冯问枢看到李莫愁的神色说道:“你也不必难过,天下万般武学尽皆化在姥子这六路掌法之中,内力越高,见识越博,则化用的招数亦是无穷无尽。若是连你这掌法都破不了,姥子百年修为岂不是练在狗身上了?”李莫愁急忙拱手道:“晚辈受教了。”于是冯问枢便将天山折梅手的口诀与要领一五一十教给李莫愁。

李莫愁本就精于掌法,又极善化用武功,此前正是将五毒神掌,美女拳法,降龙十八掌的精髓融会贯通,才创出了赤练神掌;后面又将打狗棒法化在古墓剑法之中,才有了重阳宫中那神乎其神的无名剑法。如今这“天山折梅手”真仿似给她量身定做一般。是以不过半天便将“天山折梅手”练得有模有样。冯问枢看罢笑道:“这天山折梅手永远也算不上练成,便看你日后机缘所到,能修至甚么地步,全凭你的造化了。”李莫愁感激不已,叩首谢过祖奶奶教诲。

公孙红蕊自然也为李莫愁武功的突飞猛进感到高兴,上前拥抱了李莫愁一下笑道:“莫愁妹子武功又有如此精进,实乃幸事,今晚可要与我多饮上几杯庆祝庆祝!”李莫愁笑眯眯点点头,转头去看秦无忧。秦无忧自然更是高兴,欢天喜地迎上来在李莫愁脸颊吻了一下。

冯问枢仰天笑道:“哈哈哈哈,你们既然已经将武功练成,再歇息个几日便可离谷了。”秦无忧一听急忙问道:“祖奶奶,你这是……你这是在赶我们走吗?”冯问枢道:“并非是姥子要赶你们走,而是姥子也没有甚么东西可以教你们了,还要你们出山去历练历练才是。”秦无忧惊道:“可是孙孙的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还未大成……”冯问枢扬手打断道:“这便是姥子我的用意所在,小孙孙的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已有小成实属不易,可若要大成,还需去一个地方。”秦无忧不解道:“应当去何地?”冯问枢一字一顿说道:

“天山,灵鹫宫!”

冯问枢对二人解释道:“天山缥缈峰灵鹫宫中有一处石壁,八荒六合唯我独尊神功若要大成,则必须将那块石壁参悟透彻。”又对李莫愁语重心长说道:“小莫愁,你也该回家去看一看了。”李莫愁听罢呆立在当场。“家”,多么熟悉又陌生的称呼,原来自己曾经也有过“家”吗?秦无忧和李莫愁心有灵犀对视一眼,便齐齐下跪对冯问枢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冯问枢心领二人的好意,从怀中掏出一只锦囊递给无忧说道:“若是日后你参悟石壁之时遇到瓶颈,便将这锦囊打开,自会对你有用。”秦无忧忙膝行几步来到冯问枢身边,双手接过锦囊如获至宝般塞进自己贴身的内甲中。

随后冯问枢唤过红蕊来说道:“蕊儿,姥子看出来蓉儿那小姑娘不容易,你可要多替她分担一些。”公孙红蕊应道:“前辈放心,那是自然!”冯问枢一脸神秘地拉住红蕊悄声说道:“姥子问你,你是不是欢喜蓉儿的闺女?”公孙红蕊脸腾一下红了起来,结结巴巴说道:“老,老前辈,怎,怎么……”冯问枢乐道:“姥子我虽然年纪大了,可也没老糊涂,这里哪个人看不出你那点小心思?”公孙红蕊偷偷瞥了一眼李莫愁和秦无忧,只见二人也携手揽腕朝着自己偷笑,便低着头不敢言语了。冯问枢笑呵呵对红蕊说道:“你们两个的媒姥子保了,谁若敢说个‘不’字,姥子亲自去收拾他!”公孙红蕊真是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在地上“咚咚”磕了几个响头,对冯问枢千恩万谢自不必说。

当夜晚宴期间三人将冯问枢的话与黄蓉等人说了,黄蓉也自觉在灵蛇谷中叨扰太多时日,更是思念丈夫,故而也点头同意,再陪姥姥休养五日便向她辞行。

用过饭后,秦无忧拉着李莫愁向冯问枢乞求道:“祖奶奶,今日我们……”冯问枢不耐烦说道:“你们武功既已练成了,还问个甚么?”说着和蔼地在两个人头上一点,开玩笑般说道:“两个小脑瓜里面惦记的全是这点子事儿。”又坏笑着向她们问道:“平时你们都用的甚么?”李莫愁红着脸答道:“用的,用的无忧妹妹的玉箫……”冯问枢嫌弃道:“那玩意儿能好用吗。”抬手唤冯灵素。

冯灵素捧过一个甚为精致的雕花檀木盒对二人说道:“这些是妈妈生前做的玉如意和其他一些物什,母亲让我取出来赠与你们。”二人接过木盒掀开一个缝偷偷看了一眼,登时脸颊通红同时背过身去。冯问枢蹙眉道:“怎么,你们不想要?不想要就还给老子!”秦无忧紧紧将盒子抱在手中喊道:“我们要,我们要,谢过祖奶奶!”接着迫不及待拽住李莫愁的胳膊便离席了。郭芙在一旁啃着鸡腿问道:“她们怎么不等吃完就跑了啊?”冯问枢笑道:“待日后你成亲时便懂了!”

秦无忧与李莫愁大半个月未曾同房,早已按捺不住,回到屋中便将外衣甩了一地。秦无忧抱起李莫愁扔到榻上,随后扑上去骑在她的腹部。李莫愁羞答答说道:“娘子,还未熄灯呢!”秦无忧娇笑一声,随手往身后一拂,一道微风涌起将红蜡熄灭。

其后诸事,唯诗一首:

七绝·百合出玉花

粉屏玉嶂叠重峦,柔荑纤指叩阴关。

离忧忘愁登极乐,流连痴缠不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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