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寻一双眸子莹润有光,面上笑容温雅,年过四十,身上蕴藏成熟男人的魅力,稳重儒雅。
但,看不出半点丧妻的伤心与颓丧。
所以说,他对常允微没有感情,甚至是恨着的,为何不允许常允微离婚?
是男人的自大思想,属于我的女人,就算我不爱了,也一辈子属于我?
九玉上下打量陆寻,总觉得不是如此。
他低头沉吟。
张先自发上前,将与陆寻打交道的事揽了过去,与陆寻打了几回机锋,又强硬地以公务为要,让陆寻不得不打开门。
进门后,保姆自发上前端茶倒水,水果零食待客,各处礼节周到,与昨天九玉进来时完全两个样。
饶是九玉诸事少有挂心,也难免起了几分怒气。
因常允微。
抱走其儿子,将其困在陆宅,却又任雇员轻视她侮辱她,她到底是哪儿得罪了他,让他将她脸面往地上踩了又踩。
又是哪来那么大的恨意,让他无视她为他儿子母亲的身份,让他如此折辱?
不配为男人。
张先与陆寻说话告一段落,歪向九玉,悄声道:“前辈,他身上的宝物在哪?”
之前就说过,特安局办案,不需要证据,只要瞧出来对方身上有人命,就能直接抓人。
所以张先的打算就是,取走宝物。
如此,他瞧一个普通凡人身上的气,还不是手到擒来?
而九玉,虽然能看破宝物遮掩,但他玄学学得不是很好,仅停留在按图索骥阶段,而这个阶段,很容易出错。
九玉视线落到陆寻手腕上的木珠串上。
木珠串元气充沛,是个难得的好法器,不过,并非其能遮掩命格的原因。
他抬起头,直视陆寻,道:“你不是陆寻,是陆寻的兄弟罢?”
陆寻笑眯了眼,“现在警官办案,也开始胡说八道了吗?谁不知道,我父母只生了我一个?这事医院也是有记录的。”
“确实,令母只生了一个,但当初她怀了两个。”九玉心平气和,语调徐徐缓缓,却十分有力量,令人不容辩驳,“因为身体原因,她进行了减胎。”
听到减胎,陆寻面上肌肉有瞬间扭曲,眼角不受控制跳了跳。
他运了运气,方道:“是有这么一回事,但警官不觉得自己说的矛盾么,减了一个胎,只留下我,我哪来的兄弟?”
九玉瞥清陆寻面上微表情,对陆寻忌讳的事有了数,好整以暇地开口,“忘了告诉你,我们不是公安局的,是特安局的,办案不从世俗出发,从玄学出发。”
“当年那个被减胎的婴儿,被其兄弟吸收,其体内既有自己基因,又有其兄弟的基因,也是因为其兄弟的肉..身.被他吸收了,其兄弟的神魂,一并纳入他体内。”
“后来啊,其兄弟沉睡的神魂得了机缘,反客为主,强行将他神魂陷入沉睡,强夺了他的身躯,以他的身份在世间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