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话音未落便被封住双唇,龙涎香混着琥珀光渡入口中。景冥的熟练挑开昀佑衣带,衣带所嵌黑曜石落地的声音让昀佑心慌意乱,一边的铜镜映着景冥交叠过来的身影,晃得昀佑睁不开眼睛。
帷帐重重落下,帝王咬着她肩头旧疤轻笑:“朕倒不知道,‘护国元帅’胆子小得像北邙山的地鼠儿。”青丝铺满锦衾,昀佑的喘息带了明显的欲,“如何像旧时说的那样,掀了阎罗殿抢人?”
“陛下……”昀佑吓的声音都软了,意乱神迷的样子惹得景冥突然发狠,随后,昀佑算是领教了景冥的“君威”——
纤长有力的手掀起滔天巨浪,应对迎合间却又激起彼此彻骨的战栗。汹涌的浪潮四次拍碎神智,景冥轻噬她的心口:“记住,这里的跳动之物,是朕用三千里烽火煅出来的,就算你真流着北狄的血,你也是朕养熟了的豹子,不是北狄的狼!”
君王本就布满征战伤疤的后背,又被昀佑抓出新的裂痕。
([手动笑脸]不让说,反正一顿高端强制操作给昀佑整服了,呵呵)
昀佑被景冥折腾惨了,虚脱地缱绻在景冥怀中,似被猎王折断羽翼的雪隼,连尾翎都沁着淋漓水光。事毕半晌,她才勉力攀住景冥浸透汗意的臂膀,气若游丝的话尾还打着颤:“陛下这本事……当真比北邙山的玄铁链更磨人……”
景冥溢出低笑,轻喘震着未褪的欲潮,帝王惯执朱笔的指尖正慢条斯理捻弄她汗湿的发梢:“不用些‘刑罚’,怎能拧回你这傻豹子的心?”凤目瞥见怀中人颈侧斑驳的红痕,染着绯色的眼尾却透出沙场点兵时的锋锐,“再敢躲着朕闭门谢客——”未尽之语化作齿间厮磨,恰似将帅收剑入鞘时那声铮鸣。
“陛下……”昀佑刚要说话,便见景冥挑起眉尖,目光中带着几分威胁,立刻改口,“阿冥,师父确实未曾在我的襁褓中发现任何信物。”昀佑凝视着景冥额间细密的汗珠,轻声说出心中的疑惑:“可若我真是北狄皇族血脉,为何当初亲手斩杀北狄皇帝时,未曾觉得我们容貌有半分相似?”
景冥指尖轻抚过昀佑耳畔的发丝,声音低沉:“像不像不重要,重要的是若朕信了这传言,即便朕不疑你,你也无法再度领兵;若你信了……”他顿了顿,目光深邃如渊。
昀佑接过话,语气中带着一丝苦涩:“我必会自请辞官,甚至自裁以酬陛下——无论哪种结果,容国军队都将群龙无首。届时,陛下只能以帝王之身重掌兵权……”
“那么,”景冥冷然道,“无论朝中还是军中,必有一方会因此大乱。”
越是深究,越觉这计谋的狠辣——半真半假的谎言,远比确凿的证据更难应对。它无法被彻底证实,却也永远无法被推翻,如同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令人寝食难安。
“可无论如何,”景冥为昀佑整理了衣衫,又将她揽入锦被,“从我们断龙坡相遇那一刻起,你便只是容国的昀佑。”
在景冥的轻吻下,昀佑终于睡了七日以来第一个安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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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冥派出一半护卫回到昀佑被捡走的村子里,村里的老人基本都经历过北狄战乱,死的逃的所剩无几,只有一个舌钝齿落的老僧说了只言片语——昀佑确实是一逃荒妇女所生,刚出生就被卖做“人菜”,后来路过一鹑衣弊履须发皆白的道人换走,再就不知所踪了。
勤政殿,景冥攥着密奏,指节泛白——明眼人谁都知道这事荒唐:若昀佑真是北狄皇族,为何北狄早不寻晚不寻,偏偏在自己为她赐婚、平衡朝野之时才来攀扯?若他们真有此心,为何不先暗中劝返昀佑,反而直接散布谣言,试图玉石俱焚?此计看似高明,细想起来却漏洞百出,可偏偏有几分可信。如今案头堆满弹劾昀佑的折子,“北狄血脉”四个朱批字字如刀,割得景冥眼眶生疼。
“陛下,宫外有一道人求见,自称玄元门掌门玄元子。”
“快请!”景冥话音刚落,殿门便被罡风掀开。雪白须发的老道踏着满地碎琼乱玉而来。
“小仙夜观星象,见紫薇垣隐有血光,知我徒儿有难。”玄元子广袖拂过染血的证词,枯瘦指尖点在“菜人”二字上,“当年前太子与四皇子相争,边境民不聊生。敢问陛下,当年被卖做两脚羊的流民,可有户籍可查?”
景冥霍然起身:“道长此来,是为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