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样也好,若他什么都不要才可疑和棘手。
轻蔑之意浮上心尖,却在下一刻开始迟疑。
“我可以让她自愿去服役,甚至让她对你心存感激……一切责任在我。”江硕信誓坦坦地保证。
顾见白敛睫思索,如果可以,他一点也不想让江步月抵触自己,明面上江步月和他关系融洽,但是出了学校的大门,她就找不到身影,无外乎她对他或许有那么一点点愧疚,更多的是不想被他的家族盯上。
花点小钱让外人接手,还可以买断江步月这些年对江硕的感激,以后还可以天天见到她……那再划算不过。
思及至此,顾见白眯着眼,威胁前面想要做交易的人:“……我不希望你利用她对你感激来干些其它的,还有……你最好说到做到,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当然。”
还在想着怎么把自己摘出事外的江步月蓦的一个冷颤。
「怎么回事,有点不安呢……颂乐翊你这个逼,在哪里,别让我知道你在过好日子,那样的话,我会很伤心的」
...........
东部俱乐部内,
楼下灯红酒绿的肆意欢舞感染不了楼上兢兢战战的一群人。
砰——
橙色的酒随着碎裂的酒杯,撒在深灰色的地毯上,洇出一片暗色。
“就在眼皮子底下,你们现在和我说萨尔姆被政府那群人抓走了!”
萨戾德额角青筋暴起,烦躁地扯开颈部束缚的领带,眼神如刀冷冷刺向巴曼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
「嗤,萨尔姆不是狗,又怎么栓的住。。。不对,大部分时候他和发(情)的狗也无异,看见清秀一点的alpha,就摇尾巴过去了……令人感到肮脏、下流的血脉」
不管内心怎么想,但事情朝着自己预想的方向发展。巴曼盯着自己的鞋尖撇开外衣,没有丝毫犹豫利落地跪在参差不一的玻璃渣上,声音沉稳有力,不见丝毫端倪。
“萨尔姆少爷这些天痴迷于江步月,一向不予许我们这些后来加派的人近身,能随身的也只有和他相识更久的费程,但是费程被巡逻…”
语间停顿两秒,见萨戾德没有出声,继续:“萨尔姆少爷在追求江步月的时候被人盯上,我们受命去处理这些杂碎的间隙,回来发现少爷已经被逮捕了,于是马上来禀告您。”
“江步月,那个温迎养的小白脸?”冷静下来,回想前些日子,眼线递上来上的信息和附近发现的属于联邦政府的袖扣。
「这个该死的混账,私下里,玩玩那些不入流的人就算了,还打上了温迎情人的主意……一个alpha也值得他这么低三下四」
萨尔姆是个没用的废物他向来知道,但他被抓的这么仓促还真是让人丢脸。
明明早就打过招呼让他最近收敛一点……
双手放在两侧扶手上,萨戾德深吸两口气,才感到心中郁气消散两分,事已至此,最重要的是该怎么粉碎底下管事他们蠢蠢欲动的野心。
萨尔姆蠢是蠢,但他可不信这后面没有人在推波助澜。
「一个个都想分得公会更大的蛋糕,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命和实力。虽然早就知道萨尔姆活不了多久,但是太早了,早到……他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预备人选」
萨戾德视线缓缓下沉,停留在巴曼黑色西裤包裹的双膝上,神色变幻,看不清眼中的想法,良久幽幽开口:“巴曼,你来这里多久了?”
终于……问到正轨了啊,低着头,巴曼不见喜不见悲:“20年了。”
话落,室内陷入死寂,涉世未深的公会成员还看不清局势,只感觉人在油锅上煎,头顶悬挂的刀迟迟未落。
只敢低头偷偷看地上的酒渍,不明白刚刚还很愤怒的萨戾德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也不懂外面杀伐果决的巴曼为什么此刻要在众人面前毫无尊严的跪下。
。。。。。。
“滚开。”
“小姐,真的不可以。会长他现在在忙。”
门外保镖面露难色,萨戾德向来不允许任何人在办公的时候打搅。但是,前面介于纯洁和艳丽之间的人也不是他可以上强硬手段的。
向来还算听话温顺的金丝雀,无理取闹起来也让人难以招架。
保镖陪笑着想引她去旁边空的会议室:“不如您在这里稍等片刻。”
冷眼看着坚持拦在门前的人,哈莉茵强忍住内心的恐慌,深怕自己来迟了。
见保镖油盐不进,突然地轻笑,慢条斯理脱下外套露出漂亮的锁骨,和天鹅一样修长的白颈。
保膘一惊退后两步,黝黑的脸上满是慌张,开什么玩笑,会长如珠如宝地把她看的和眼珠子一样,被会长知道了他就死定了。
哼,早这样不就好了,哈莉茵匆匆把丝巾挂上脖子,趁此上前拉住门把手。
“呦,这里这么热闹呢。”
哈莉茵得逞的推开门,微不可察地扫一圈,见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松了一口气。
随手把外套扔给旁边不知所措等着审判的年轻小弟。
扭着腰肢摇曳生姿地从巴曼身边走过,裙角带起一阵香风。
在萨戾德身后站定,美目轻瞥一眼血色玻璃之上巴曼的狼狈,收回目光,半靠在萨戾德的肩膀。
嗔笑着开口:“怎么,这么大的火气,不是说好了今天去陪我的吗?”
手包裹住肩上的柔夷,缓了缓语气,萨戾德给了身边的副手一个眼神,挥挥手让屋内的人退下。
对上哈莉茵澄澈的绿眸温声开口:“不是让人送你去看戏剧演出,怎么来这里了?是这次的演出不和胃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