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潇从锦成戏班出来的时候已是深夜,他没回家,而是吩咐司机开去刘启明那。楚子潇接受调令的时候,想了个办法将刘启明也调了过来,楚刘两家一向交好,二人更是从小长在一块,有他在楚子潇做事方便了不少。
他到的时候,刘启明家门开着,似是算准了他会来找他。
他进去的时候,刘启明正坐在沙发上品酒,见他进来,露出了一丝了然的微笑,“我猜你是碰了钉子。”
楚子潇拿起一旁的酒杯,替自己倒了一杯,道:“我自认是个讲理的人,可在他面前有理却讲不通,讲情他却不领情,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却被他三推四推的挡回来,偏他说话客气,有气你也撒不出。”
“我一早便说过,这条路行不通,关于这个陆老板,我这些时日也打听了不少。都说他是梨园清流,性子倔,是个硬骨头。因着不肯攀附权贵,早几年没少吃苦头,可没办法,偏偏就他唱的最好,就算人家清高孤傲,可还是有不少人上赶着捧,这满城里的权贵富商,但凡谁家办个事,能请陆离唱一出堂会,就算是掷上千金,也是极有面子的事。人家心性那么高,是你说拉拢就拉拢的?”
“能不能拉拢总要试一试,只不过需要点时间,但是,”楚子潇停顿了一会,又继续说,“我现在没有时间了,他若是不愿,我也没有办法,以后再说吧。”
刘启明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放弃了,一时有些拿不准他的想法,只得笑道:“以后?这可不像是你楚江安的作风,难道你还有别的办法?”
楚子潇点了点头,微笑着说:“行枚,你可还记得顾凌云?”
“顾凌云?”刘启明想了想,道:“你是说七师司令顾卫明家的大公子顾凌云?”
“没错。”
刘启明一时有些疑惑,“你怎么想起他来了?自从黄埔一别,咱们就没跟他打过交道,临走前我记得听人说他好像进了党务调查科当......”刘启明没继续往下说,他似是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了笑容,“党务调查科?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