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春寒临近下班时,被王乾拦住了。
当时她同京以珠才走下二楼,京以珠还在同母亲打招呼说纪童和肯尼斯已经回去了,晚上的水果少准备一些,会浪费。
刀春寒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正想和京以珠说什么时候去魁北克玩一玩,北墙社的老窝指定有些不一样的…
可惜话还没说出口,王乾叫停她们,手臂很像车挡风玻璃的雨刷器:“刀春寒!你先别走!”
刀春寒汗如雨下:“别和我说这时候叫我出去执行任务…!我会投诉的!”
无论什么职业,只要是打工仔都很厌恶加班这类可恶行径。
“那是法律科的工作内容。”王乾恨铁不成钢地教育她:“而且为群众安全献身,身为执行者就得有这种觉悟啊!”
京以珠看自己世界第一好的朋友垂头丧气闷闷道:“那得先考虑考虑我的精神吧。”
王乾有些意外,关切询问:“阿?这是怎么了?”
“王副处长,”刀春寒认真道:“让我长时间工作的话,我的善心我的礼貌我的见义勇为…这些美好的品质都会消失的!不仅如此我还会神经衰弱,睡不着觉吃不好饭……这样一来,我会挂机的!”
王乾:“……”
王乾:“再瞎说罚款。”
刀春寒还没挨打就立正:“请说。”
“安东·达维德要求见你。”
“那你拒绝啊。”
“不是…”王乾不能同理她,“你不想知道他为什么想见你吗?”
面对王乾深沉的目光,刀春寒很惊讶,缓缓开口:“不想。”
王乾无语了。
“王副处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着什么鬼主意。”刀春寒下班后的脑子就转得相当快:“要是正事,你就不会盯着我下班后才来跟我说了!万恶的资本主义,我恨你~”
京以珠拽她的衣角:“春寒,你骂他容易被罚款的。”
“京以珠说得对!”王乾点头道,“你对同事极不友好。”
“但王副处长,有一说一,你这行为不亚于卡在下班点一分钟前要求我们开会。”京以珠虔诚道:“真的很过分。”
“是吧?”刀春寒不能再赞同:“是吧是吧!”
“别扯这些有的没的。”王乾不可同牛马而语,正经道:“安东·达维德快死了,我们不能让他死在这儿!”
“啥?”刀春寒两眼放光似的:“他要死了!”
京以珠惊愕地张开嘴巴。
王乾郑重点头。
刀春寒理所当然道:“那我可不能去啊!万一他想极限一换一呢!”
王乾快要被她说疯了:“怎么会,禁闭室里有规避旗帜在。”
刀春寒大声说:“那我就更不能去了啊!我站在他面前跟个小鸡似的,还手无寸铁!”
王乾:“……我去叫人批个条子吧…”
他真就要转身叫人罚单一条龙时,刀春寒急忙打断他的恶毒念头:“诶诶诶!”
“怎么了?”王乾和善转身。
刀春寒由衷鄙夷他的黑心肠:“我去行了吧真的是…为了一个犯人牺牲我的个人时间是我的美德!你得给我派发奖金…还要全司通报表扬才行…”
王乾真的无法忍受她,决定过后跟明溪说一下,刀春寒退休可不能来责罚处…这会伤害到他一把年纪的美好心灵。
“王副处长,我可以一起去吗?”京以珠很好奇,于是主动请缨:“结伴陪同。”
王乾随便道:“去去去,你们去一面包车人都可以。”
京以珠思考着要不要摇人来…看戏。
毕竟安东·达维德真要想极限一换一,这根本不可能,司里这么多人,要真出事儿了还不如就地解散退休养老。
不过听着事态紧急,京以珠放弃了摇人来做吃瓜群众这一想法,跟着刀春寒走到编号为031的禁闭室门前。
“以珠,你觉得他会这么脆皮吗?”刀春寒觉得奇怪,“好歹还是个癸水呢。”
京以珠觉得好笑:“说到底,你还不是在担心嘛。”
“诽谤。”刀春寒关上门,转过身,见到了被惩处的安东·达维德。
这个一拳能攮死人的斯拉夫男人坐在一个靠背椅上,金色头发仍有光泽,眼睛清亮,怎么看都不像要死的人。
“嗨。”安东抬头看她们。
刀春寒夺门而出。
安东云里雾里:“她怎么跑了?”
被迫充当留守儿童的京以珠:“不知道,春寒可能…心律不齐了。”
斯拉夫男人陷入自我怀疑:“我长得很难看吗?需要带门跑路的程度?”
刀春寒确实心率不齐了,带上门板找到王乾大声质疑:“他不是快死了吗!”
“……你为什么要把禁闭室的门卸了,这算毁坏公物。”王乾科普完,才说:“他说他不见你就绝食,要知道一个人七天不吃饭就会被饿死,三天不喝水就会被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