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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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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顿了几天后,平家兄妹便领兵启程回京了。

回到京城,朝廷自然也是表扬了一番。嘉奖槐安几十户封邑及各式金银绸缎,并由兵部上书谏议,月后将正式授予正四品左领军卫中郎将之职。

其实槐安颇想和皇帝建言,将『中郎将』改为『骠骑将军』,『郎将』改为车骑将军,否则『郎』一字实在不很性别平等。都许了女子入朝为官为将,职称怎的也不改一改?槐安在心中嘀咕。但她终是摁下这个思绪了。

表扬后,端昭帝拉着槐安到内廷去,打算和她叙叙话。

「小儿媳呀,这回出战没伤着吧?」

小儿媳?槐安惊了一个踉跄,差点没摔着。

她咳了声掩饰自己的惊慌,恭声回道:「启禀陛下,微臣无碍。请陛下放心。」

端昭帝赞赏地点点头:「你别瞧三郎表面上好似漠不关心,他心里很着急呀。」他继续道:「那日得知了你将出战洛贼后,他还着急忙慌地进宫主动请缨,要求朕让他偷偷跟去协助呢。」

三郎?槐安皱了皱眉,在听见这个称呼时,她脑海里闪过一个模糊的面孔,温润又和煦的笑容,弯弯的眉眼,低沉轻缓的嗓音。

笑面桃花。

这是她在儿时见到他后,对他的第一个评价。

「让殿下费心了。」槐安低首,恭敬地回道。

「怎么还唤殿下?得喊郎君啦!都要订亲的人了,这么生疏。」端昭帝呵呵笑了笑:「怎么?方才覆命前没先去找他?」

「皇命在身,岂敢...」槐安继续恭敬地回话。该死!什么订亲!什么郎君!

噢...想起来了,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娃娃亲。

端昭帝还在絮絮叨叨,槐安的心思已飞远。

先前提过,槐安的父亲平纪是当今皇帝的拜把兄弟,而平氏与当今皇室——桓氏,更是数代世交。祖厝比邻而建,两家孩子们从小一块长大,槐安几个远房伯叔母都是桓家女娘,好几个姑母也都先后嫁到桓氏旁支。交情如此深厚的两家,订个娃娃亲也挺正常...

...正常个屁!槐安在心中啐了一口唾沫。说好的自由恋爱呢?说好的尊重儿女决定呢?这该死的传统社会!说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过是一道捆绑住千百年来多少悲哀男女的婚姻枷锁!

再说了,倘若她和这『未婚夫』日久生情也就算了,问题是,她根本就和这位传说中的郎君不熟啊!

呀...真是麻烦死了,等会儿回了平府,她定要揪着她老爹的耳朵大骂几句解气。

尽管心中有着许多怨言和不满,面上槐安仍旧是恭谨谦顺的样子(她一点儿都不想再毁人设了),待端昭帝唠叨高兴了,这才放她离开。

「恭贺新任中郎将大人!」

槐安才刚迈出内庭大殿,就听身后传来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嗓音。她转头一看,得,不就是她那便宜郎君吗?

「殿下。」槐安恭敬地行了个礼:「不敢当。」

被称呼为殿下的男子轻轻蹙了蹙眉,像是不满意被如此称呼。

北郑朝里,称呼桓遂的方式有很多种,大部分人称他为『殿下』或『衡王爷』,年长点的姑伯叔姨多唤他『三郎』,而他的好友们则以他的表字——『永赐』来喊他。

至于槐安,桓遂还是更希望她唤他『永赐』或『三郎』,毕竟是未婚妻嘛。

不过桓遂也不勉强,他旋即释怀,冲着槐安莞尔一笑:「怎么不敢当。你覆命时我也在,槐安,这回你可是立了大功呢?身先士卒,一战成名!」他一面说,一面伸出大拇指:「小家伙,有本事!」

哦,原来大拇指是这个时代的通用手势。

「殿下就别笑话我了。」槐安感到很无奈,当时她根本没想那么多,只盼着能早些结束战斗,完全放任下意识横冲直撞,哪有他说的那么厉害。

桓遂回身望了下内廷大殿:「方才父皇又拉着你说个不停啦?」

槐安跟着转头看了下,「恩」了一声权当是回应。

「唉,父皇那张嘴就是太碎了,你才刚回来,没让你去好好休息,还拉着你讲了那么多话,真是。」桓遂啧了啧。

还不是因为在讲你,槐安暗道,但面上仍不显。

她恭恭敬敬地答道:「陛下之言,如金玉之音,句句富含哲理,臣拜服,喟叹不能自已。」

「哈哈哈哈哈哈!」闻言,桓遂捧腹大笑,良久后方道:「槐安,许久未见,你这胡诌的功夫又更上一层楼啦!」

「臣肺腑之言。」

「打小父皇就喜欢你喜欢得紧,天天巴巴地跟在平叔后边,央他答应结娃娃亲,平叔还老不愿意,哎,若非起义时他俩歃血为盟,为加深信任,还便宜不到我呢。」

槐安低首:「是臣莫大荣幸。」

「走吧,我送你回府。」

平府的马车已在宫外等候多时,见槐安走出来,拉车的车伕急忙上前招呼:「小女君一路奔波,辛苦了。」接着他发现跟在槐安身边的桓遂,连忙躬身恭声道:「殿下。」

桓遂点点头,跟在槐安身后,见槐安手扶着车缘,脚踩凳子将要入车,他想也不想当即提起手臂,准备给槐安搭一把。

槐安轻笑,转身朝桓遂道:「殿下知道的,我自己能上。」她一个跨步就能上马杀敌,区区马车高低差岂能难倒她?

桓遂闻言,并未放下手来,扬了扬眉:「我晓得,但这是君子应尽本份。接受与否全在你。」

槐安点点头没有拒绝,礼貌性地虚扶了下桓遂的前臂,脚尖一点就进到马车里。

桓遂跟着钻了进来。车伕估摸着两人已坐得稳当后,喝了声「驾」,马车便咕碌碌地开在回府的道路上了。

车伕驾车技术好,一路上都未有什么颠簸。槐安端坐于车厢中,抬眼见对面桓遂也静静地,微微斜倚,手支在窗框上,眼睑轻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槐安趁此机会,小心翼翼地打量他,越是打量,心中却越是赞叹。这家伙真真是得了副好皮囊。他生得极为俊美,五官线条如雕刻品般绝美出众,眉目间透着一丝儒雅的气质,笑的时候温润从容像块美玉,不笑时,抿着薄薄的唇,又有股不怒自威的高贵凛然。

许是感知到她的视线,桓遂缓缓掀开了眼,槐安的注视冷不防撞进他的眸,只见他眼神清澈如一口古井,平静、自信,瞳孔深邃间光影涌动,好似岁月春秋沉淀其中。

槐安心口忽地一缩,陌生的情绪涌至喉头,哀痛遍布,悲伤凝滞,令她几乎要喘不过气。她不确定究竟发生什么事,只觉眼前这人并非只是坐在她面前的这个人而已,有什么模糊看不清楚的混沌画面交错在脑海中,他是桓遂,又不是桓遂,但他是谁?

桓遂的目光带着疑惑,一瞬后又转为了然:「也是,咱俩没见过几次面,每回都是匆匆一瞥,今儿个算是头一回对面而坐,想看清楚未来郎君也是正常。」他垂眼理了理袍服,抬首微微一笑道:「给你瞧吧。」

槐安闻言呛咳了下,撇头摆摆手:「失礼了。」唉,她其实还未接受得了个便宜郎君这回事,但桓遂和端昭帝却频频提醒她这桩无视个人意愿订下的亲事。

「殿下都不会介意么?」

桓遂歪了歪脑袋:「不介意呀,我对自己的长相还是挺有自信的。」他一边说,一边摩挲起左手小指上戴着的玉戒。

槐安摇摇头:「不,我是指...」她顿了顿:「身不由己被订下的终身大事。」

桓遂沉吟了会儿:「你介意么?」

槐安低眉垂首,没有立即回答,半晌后方道:「难道殿下没有心上人?」

「你有么?」

槐安眉间轻蹙,只觉对话像打在棉花上,半句使不上力,一来一回间,没人真正回答了问题。

桓遂见槐安不再提问,也不在意,只是伸手进怀中掏出一本书册,递给槐安。

「呐。」

「?」槐安纳闷地看向桓遂,等着他解释。

「前段时日出使南齐,在集市里搜到的最新传奇话本,大郑还未出版,先给你拿来了。」

桓遂身为天家膝下最得力的皇子之一,受封衡王后统领一方封地,更时常受命出使,斡旋于南齐、西境各部落,凭其优越的军事实力及巧妙的外交手段,为大郑谈得许多有利的盟约与条款。而这也是为何槐安一年到头见不着几次这位未婚夫的原因,因为他不是在出使的路上,就是在打仗的路上。

「噢?多谢。」槐安接过书册,瞥到书封上的书名,眉毛陡然一跳,山海秘术?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出使就出使,送土产不好吗?送啥书呀?再说了,她从来都不是喜欢读传奇故事的人啊?

槐安随手翻了翻,见里头密密麻麻的文字,眼尾一抽便阖上了。「有劳殿下费心。」

「还合你意吗?」

槐安原想着客套一番,但话到了嘴边便溜了个弯:「虽然臣并没有很喜欢读传奇故事,」她顿了顿:「但殿下的心意臣会好好珍惜的。」

「好。」桓遂颔首,他接着补充:「不过这本很不一样,你有空时可以翻阅,权当消遣,打发打发时间。」

「殿下喜欢什么样的书册,若将来我驻扎外地,也可为您寻来新奇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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