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也不能保证，线索人物不会是嫌疑人。

黄仲文见此也不瞒着：“董灵敏死了，死在十二月五号，他杀，如果你想起什么线索，请及时联系警局。”

话说到这，冯情也没多问什么，她也没站起来，只坐在沙发上头也不抬地说：“慢走，记得关门。”

随着门“砰”的一声关拢，冯情拿起手机，打开短信找到一串陌生电话号码的对话框。

这个号码在月初刚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10分满意，臻心为您！诚邀您用10到1之间任意一个整数对我司的产品和服务质量进行评价，10代表非常满意，1代表非常不满意，直接回复数字即可，期待您的参与！如需退订回复TD（转发无效）”

“TD”

点击“发送”，随后关闭了短信和手机。

她又点燃了一支烟，但是没抽，就这么夹在手上，等它自己慢慢燃尽。

＊＊＊

“警察来找过我了。”

袁若晗放下最后一个纸箱，拿起手机就看到这条信息，连忙把电话打了过去：“喂？叶子？你现在在家吗？警察都说些什么呀？你感觉还好吧，要不要我去陪你呀？”

“不用不用，就问了问我那个话的情况，其他的没讲两句，毕竟我和董灵敏又不熟嘛。你现在好在收拾吗？收拾到什么程度啦？要我去帮你不？”

袁若晗一想起这两天俩人都在互相说“我去找你陪你”就有点想笑，回道：“我这可以，快忙好啦，还有我室友帮我呢，我室友也是我同学。”

“行吧，那你先忙，我不打扰你了。”

“好，拜拜。”

“拜拜。”

袁若晗放下手机就听见她室友兼她研究生同学张悦站在衣柜前喊她。

“若晗，这些带着衣架的衣服我就直接给你挂进去啦。”

“好哒，谢谢悦悦。”

想了想，袁若晗拎起几袋小礼盒往寝室门口走去，“悦悦，我出去给其他人送一下乔迁小礼品。”

“嗯嗯，去吧。”

袁若晗走出宿舍门。

潮财的研究生宿舍条件很好，是两人一小寝，带独立卫浴，八人一大寝，带小客厅。

袁若晗先礼貌地敲了两扇门，发现都没人，索性就将小礼盒挂在门把上。

敲到第三个寝室时，室内才传来人声：“请进。”

袁若晗推门进去，随即眼前一亮——没想到这个研究生大寝室除了她室友外还有别的熟人。

“学姐好呀，我今天刚搬进来，给你们送点乔迁小零食。”袁若晗笑眯眯地说道。

这个寝室里两个人都在，一个有点眼熟，应该也是经管研究生，但和她不是一个系的。另一个她叫“学姐”的则是前两年她认识的一个很优秀也很漂亮的大姐姐，叫胡赛婷。

胡赛婷原本皱着眉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听到有人甜甜地叫她，抬头又看见更甜的笑脸，连眉头都松开了好多。

“小若晗来啦，过来，咱好久没见啦。”胡赛婷说道。

袁若晗后知后觉胡赛婷作为博士生怎么住在研究生双人寝，乖乖和离门近的那个同学简单打了招呼并送了一袋零食，然后快速向胡赛婷走去，去和学姐贴贴。

等到袁若晗走进，她才看到学姐在看一份通报。

“……经调查讨论决定，我校给予林某撤销教授职称决定，取消博士生指导教师资格，撤销其潮浙财经大学教师岗位任职资格，解除聘用关系……”

袁若晗一下子就明白了。

她俩对视一眼，双方都是满眼的复杂，最后胡赛婷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袁若晗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门外就传来张悦喊她的声音。

“若晗！”

“怎么了？”袁若晗条件反射回应。

“咱都收拾无聊了，要不出去玩吧？我刚刷到一个酒吧的内部视频觉得好热闹啊？我还没去过酒吧呢，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一次玩玩？”张悦打开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