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誉点了挂断,点了点钱,把银行卡在手里掐着,准备往医院那过去。她没干什么事,缴了费之后就走了,没往楼上的病房去,想着还没到放学点,谢筘又请了一天的假,大概晚上九十点钟才能来医院一趟。
她想着天气更冷了,取的钱还剩下了些,就往商场去了。尚誉相中了一条围巾,这种光泽不是那种刺眼的亮光,而是一种柔和的光泽,这种光泽来源于羊绒纤维本身。她挑了一条白色的,去年下了好几场大雪,今年天气冷的也很快,适合现在送人。
拎着袋子,天色见黑,冬天黑天快,她走上楼梯,出门太极貌似忘了带钥匙,她看了眼点,不上三晚的学生这会应该是刚放学出来,她打过去了一个电话,十多秒之后接通了。
“在哪里?”
“校门口,”闻洱接通了电话,“多少钱?”
“什么多少钱?”
“没跟你说。”
“嗯。”尚誉鞋抵了下门,“我钥匙应该落在哪里了,你今天晚上还回来吗?开个门。”
“麻烦拿个袋子,谢谢。”闻洱说:“今天晚上还回不回来?怎么这么问,在门口等六七分钟这样,我就回去了。”
“因为昨天晚上凌晨的时候你出去了,”尚誉扒拉着手机挂链,是国庆节放假那会买的盲袋,挂到了手机壳上,也算是物尽其用了,“行,我等你,先挂了。”
她在门口靠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反正没多久,一楼的感应灯亮了起来,听见关门的声音,尚誉站起来,感应灯没一会也就灭了,闻洱手上提着什么东西,尚誉把位置让开,让他开门。
“在外边吃过晚饭了?”闻洱俯下身子把掉在地上的钥匙捡起来,递给她,“钥匙掉地上了。”
“走的时候太着急,没注意,还没吃。”尚誉看着他一起递过来的东西,“糖葫芦?这时候已经有卖的了?”
“吃吧,”闻洱把校服外套脱下来,叠好放在沙发边,“前两天就有卖的,中午晚上都出摊。”他打开冰箱,“随便做点?”
“买这么多呢,有三四串,”尚誉拿起来了一串,咬了一颗山楂进嘴,“这个山楂的串儿,好酸啊。”
“吃草莓的那串。”闻洱从柜子里拿出来调料。
“草莓好大,挺甜的。”
“你是出去买了条围巾?”闻洱转头看她,坐在沙发上,外套还没脱下来,鼻子尖发红,“快十二月就只穿了校服外套没穿厚外套。”
“出去着急,而且是临时想去买的,”尚誉起身把围巾拿出来,“给奶奶买的,等到时候一起带过去,谢筘就算了,买个蛋糕意思意思,总搁一块,还有那么多机会送他。”
“挺好看的。”闻洱说。
“你来吗?”尚誉抬眼,把签掰成两半扔进垃圾桶里面,主动邀请他,“就周五那天下午开完大会,那天是谢筘生日,去医院那。”
“好啊。”闻洱把饭餐端过来,“做好了,过来吧。”
“你今天晚上还出去吗?”尚誉问他。
“吵到你了?”闻洱洗了把手拉开椅子,“不出去,昨天晚上突然有事出去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