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
一大早蔡仲霖被嘹亮的鸡鸣声吵醒,他揉揉双眼,模糊的看清四周是自己的房间。快速的穿上外衣,一下楼闻到一股浓厚的鸡汤味扑袭而来。
“仲儿”
蔡仲霖愣了一下,抬眼看到蔡涪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仲儿是蔡仲霖的小名,自从他的妹妹世逝后,他在不见父亲喊过了。
蔡仲霖沉着一张脸,静静的端坐着,一句话也不说。蔡涪给他舀了一勺鸡汤,温柔的搂着蔡仲霖的肩膀,“昨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昨晚真的是您?”
“仲儿,谁都会犯错。”蔡涪笑笑,满眼都是这个儿子,半开玩笑的逗着蔡仲霖,“你说你哪里都好,就是这执拗的脾气怎么随了我,你那巡捕房的小床哪里能经得起你造,又不是小孩子了。”
蔡仲霖闪着泪花,脸上露出短暂的笑意,“谢谢爹,我没事。”
张叔把鱼肉端上来,蔡仲霖低着头,不敢直视张叔,愧疚感油然而生。张远义是张叔的儿子,平时嘴上损他,但他和蔡涪一样,打心底里爱孩子。
“对不起张叔…。”
张叔沉默着,面色不改,唯有眼底的哀伤清晰可见,“少爷,这不是你问题,再说谁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我家那小子每次都能化险为夷,我明天在去寺庙里拜拜。”
“仲儿别多想,只要我还在,我们蔡家就不会倒。对了仲霖,尝尝你张叔的手艺,刚买来一条活碰乱跳的鱼,你怕腥,我让他们多加了一些花椒去腥,更香。”
“好,我尝尝。”
蔡仲霖怔了怔,把吃进去的花椒吐出来,忽的想到了什么,情绪高涨,一个快步离开了大厅。
蔡涪停下动作,眼神跟随着蔡仲霖,淡淡一笑:“该去会会他们了。”
蔡仲霖来到巡捕房的第一件事牵来饲养的警犬。紧随其后一队人安排在巡捕房,负责保护平民百姓的安全,另一大队人马和蔡仲霖上山找人。
蔡涪如约而至的来到交易地点,身边的两个壮汉手提着沉甸甸的箱子,蔡涪一抬眼远远见到一位穿着整洁的西装男,玩味的抽着的雪茄,缓缓从口中吐出一股浓烟,气质不凡。
“您来了。”
蔡涪扫视着年轻男人的模样,笑笑回他:“您好。”
两人顺势坐下,便开始介绍。赫老板将紧紧交叉的双手缓缓伸出,“您好,蔡厅长。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赫尔斯。”
“你好,赫老板。”
蔡涪在握手时摸到了赫老板手上的粗糙的老茧和汗,蔡涪若有所思的注视着他,他看出赫老板的眼里有血性和刚毅。
蔡涪脑里生出了两个字,军人。
“赫老板这双手常年拿枪。”
赫老板偏过头,将手后缩了一点,淡淡回应:“对,但论枪法不及您半分。”
“赫老板以前当过军人吧。”
赫老板下意识坐直了身子,语速加快了几分,“哈哈哈,厅长您看出来了。”
赫老板警惕的看着蔡涪的目光,蔡涪像是看穿了什么,没在多言。吩咐两人把箱子摊开在桌面上,由蔡涪亲自开箱。打开后,两箱满是诱惑人心的欲望映射在赫老板的瞳孔里,镀着银闪闪的银元直面人心。
“东西给你带来了。”
“蔡厅长大气,不过我们并没有说要与您合作。”赫老板倒了一杯茶,声音很轻,“不满您说,我们调查过您的儿子,他的个性侠肝义胆,敢作敢当,但他处处和我们作对,您清楚吗?”
赫老板静静望向不言语的蔡涪,神情严肃的咳嗽了一声,“都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您既然想有求与我,就该让蔡仲霖停手,等我心情大好,过两日定会给巡捕房送去一个完美的‘替罪羔羊’。”
蔡涪脸色微变,发冷的双眼紧盯他,“替罪羔羊。”
赫老板嘴角微微上扬,吃了口茶,“您不一直这样吗?”
站在两旁的手下,胸口微微起伏,两人面露凶光,左边叫孙二柱的率先开口:“狗屁,我们厅长哪像你们这样恶心。不知道是哪个卑鄙小人把消息放出去,一路上让我们厅长招到多少暗杀。”
赫老板怒气冲冲的把目光移向孙二柱,他拿起冒着烟气的茶水,倒在孙二柱头顶。
“跪下,你如果不想让这次合作泡汤,就老实点。”
“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