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沈澈送到府门的途中他不经意间瞧见远处的几名女子。
那些女子有说有笑地,许嗔看着最中间那个被簇拥着的妙龄女子,突然那女子与他隔着大半个院子的距离对上了视线。
那女子冲他含媚一笑抬手用袖遮住了自己的唇只留一双桃花眼勾勾的看着他。
就这么一眼,许嗔心中百感交集。
许嗔收回目光轻轻地拂去沈澈放在他肩头的手,淡淡道:“今日多有叨扰不劳将军送了。”
说着许嗔已经离开了,沈澈怔愣片刻抬起自己的手看了又看,掌心还存留在许嗔的余温。
就这样他原地傻愣了许久才转身回了自己院里。
不过从将军府出来后许嗔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到许家的废宅绕了一圈。
许府现在还归许嗔名下只不过他对三年前那场突如其来的杀戮一直无法释怀便一直没有回去。
他避开正门在北侧几处凭着自己的记忆找到了后门,那个小门很隐蔽并不招人注意,就在许嗔准备试着推开门时发现门环上没有什么尘灰。
许嗔收回了手推后几步面露猜忌的看着这扇小门,这一般没有什么百姓来再加上不可能有人平白无故地擦一座废宅的后门,近日虽多有飞雪落下可屋瓦会遮住,也没有雨下……怎么可能会干干净净的。
他思索片刻许嗔还是上前抚摸了一下门,最后轻轻地往里推去。
推不开。
这说明里面是上了门闩。
……怎么可能。
许嗔下意识地握住了袖中的青玉,握玉的那只手隐于窄袖中,今日他穿了一身玄衣指尖冻得微微发红他拢了拢身上的披风便离开了。
他一身玄衣隐于窄巷中屋檐下点着的灯笼被风吹得若隐若现,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
那风吹动了许嗔的衣摆,他就这样迎风而走。
不过还没走出巷子便被人用厚厚的披风从身后盖上了。
许嗔想挣开却被那人抱住了。
“那动。”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许嗔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但还是要些警惕地回过头看向来人道:“你跟踪我。”
被戳破的沈澈只是心虚地避开许嗔投过来的目光道:“抱歉。”
不远处的巷口传来一阵脚步声,走路的人很是不耐地骂道:“啧,跑了!”
许嗔瞬间了然。
“……谢谢。”
沈澈点了点头瞧见许嗔袖间握了什么就是一顿……是枚青玉。
“你……”
“我先回去了。”
说着就拿下一直披在他身上属于沈澈的那件披风还给沈澈后便走了。
见许嗔走出了巷子沈澈下意识地去摸戴在自己身上的那块玉……
……不见了。
不知为何,原本有些躁动的心瞬间平静了下来,变成了空落落地壳子。
……
回到书院时已经很晚很晚了。
许嗔看着手中的两枚青玉在手中掂了掂。
进院子前看见元桑走了出来,许嗔见他脸色不太好刚想开口询问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连招呼都没打就跑了。
同样无处可去的谢修和以前一样坐在院子里自己摆弄着棋子。
“回来了?”谢修眼不离棋盘。
“嗯。”许嗔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方才逍王来过?我见他脸色不太好,你又讲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