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沈澈得了空闲本想去书院找许嗔的,可总有人比他先一步找上了门。
沈澈瞧着只有几个人的学堂随手点了一个人道:“你家夫子呢?”
翟昀声原本在和楼远讨论着策论的突然被叫住有点慌。
“夫子今日不在。”
“不在?”
沈澈挑了挑眉重复了那两个字。
“出去了。”
“去哪了?”
“不知道。”
沈澈:“……”
见沈澈皱了眉楼远急忙打圆场道:“楚怀将军,咱们确实不知。今儿一早东西南北四院夫子都走了,只留我们在书院自学。”
听那小弟子说完沈澈脑海闪过一个念头,心下便隐隐约约的有了答案。
他刚想转身离开入宫去霍霍元贞的清净,谁知还没踏出第一步就被楼远怯生生的叫住了。
“将军……您这几日还是少来书院吧……”
“咋?”
“今早夫子他们前脚刚走,陛下也亲自派人过来这跟咱们讲……讲若是楚怀将军来了叫咱们不要同他说话也把他当空气,还特地跟咱们南院的强调不要让楚怀老来烦南院的清净。说什么……为了还书院一个清净。”
楼远顶着沈澈逐渐阴沉的目光一口气说完了那小太监临走时交代给他的任务。
就是把命令复述一遍讲给沈澈听。
这还不够,一旁的翟昀声还小心翼翼地提醒了一句,道:“建议将军现在就走……”
不说还好,这一说,本想入宫去的沈澈收了准备踏出去的脚一个转身走回来坐在了学堂的首端,也就是夫子坐的那个位置。
不仅如此,他还假惺惺地笑了笑,道:“没关系,我就在这等你们家夫子回来。”
楼远:“……”
翟昀声:“……”
元贞上回不让他老是到溪川书院来串门就是不想让他见许嗔,但沈澈完全当了耳旁风,现在还居然特地派人来说了,但没用,沈澈自小反骨。
在门边的杜凌闻言抬手捂住了脸,无声地叹了口气。
偏偏旁边的步岸还不知死活地问他。
“小凌子,将军怎么不走了?陛下不是嫌咱们老是来扰乱书院的清净么?”
杜凌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愣是把步岸给瞪得不敢再问了。
其实步岸也归宁予的侍卫,同时也是沈澈的副将,每每步岸脑子偏到了二里地的时候杜凌总觉得他能在宁予眼皮子底下闹腾属实不容易,偏生宁予也不怎么管他,只要他不违反军规和闹不出什么大事宁予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这会儿杜凌正盘算着要不要写信给宁予讲讲这的情况,去年年底回京之前宁予叮嘱过一定要隔一段时间写封信给他了解了解汴京的情况的,谁知沈澈愣是给忘了。前几日他提醒了一下,沈澈挥挥手让杜凌自己写。
终于宁予可能知道沈澈不会好好写便自己写了封信过来询问,沈澈看了一眼就放在了一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