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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四章 Eduardo Saverin的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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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件发送于2019年5月25日19:43

收件人:Peter Zuckerberg

抄送:无

主题:无

添加附件:无

很抱歉直到现在才给你回信,Peter Zuckerberg。我没有想到你给我写了那么多封邮件,而且发的还是这个邮箱,这让我有种社会性死亡的感觉(是这个专业名词对吗)。之前看见收件箱里你和Mark的邮件整整齐齐排列着已经让我受到了很大冲击,现在再看邮件内容,我觉得我也没法视之不理。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个月我的收件箱里突然多了很多你写给其他人的邮件。我想应该不是你抄送给我的,那么显然,这就是你今天一整天都在Mark书房外面磨蹭的原因。虽然我建议你直接敲门进去,和他进行严正交涉有关个人隐私的问题,不过我觉得这可能没什么用处,毕竟他一贯如此。另外,我要说的是,即使Mark可能当场同意你的申诉并且表示不会再对你的任何隐私动手脚,但你相信我,他最擅长的就是阳奉阴违。毕竟,他现在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即使Facebook股票暴跌,他的财富也高过在座所有人。所以,我真正的建议是,要么置之不理假装无事发生,要么反过来用技术把他隔离在外。毕竟,我听Dustin提过,你的技术也很不错。当然,我更希望你们两个人不要用我的邮件内容当竞技场,毕竟我曾经是个游走在神游症边缘的哨兵,我不希望哪天醒过来,是把你们俩都淹死在游泳池里。

据说胃是反应情绪的器官,你开心时它会变得活跃,你痛苦时它会扭曲成一团,而你一无所有时,它就会让你感到空落落的,没有任何欲望。

你知道的,当你头痛了很多年之后,那些放大的感官与情绪会突然攻击的神经,你会变得躁动、不安,会不自觉的外放自己的精神力和“海域”。因为海域的剧烈波动,你会分不清现实世界和精神图景,所有现实因素都因为扭曲而丧失被人认知的基础。在那个世界,它被称之为神游症。没有向导定期进行精神梳理的哨兵很容易患上这种不治之症。

而对于强大的向导来说,他们很容易共感到这些陷入神游症的哨兵情绪;另一种说法是,如果海域“防波堤”不够坚固,向导们会被哨兵们拖入情绪的深渊里。我在那个世界精神链接到的那个人,就是一名强大到有足够“精神壁障”的向导,但尽管如此,如“他”个人所言,在最开始隔离所有哨兵的情绪共感时依旧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我听说那边的白塔(哨兵向导真正的管理者,全球范围内都有管辖权限的机构),会强制要求哨兵向导配对来预防哨兵和向导被拖入神游症的深渊里。

哨兵向导之间精神链接能很好的为双方构建“精神壁障”,定期进行精神梳理能确保大部分哨兵精神状态正常,对社会的稳固做出了巨大贡献。那是和我们完全不一样的世界,特殊人类与普通人之间的关系更恶劣,更焦灼。

我是不是提到“他”了,唔,我在认真阅读你之前发给我的邮件,这有点难堪,当然,是对我来说。那个救了我的向导据说和我的同位体是幼时的朋友,所以当他看到我之后,毫不犹豫的把“他”骗过来同我精神链接,哪怕“他”已经有伴侣了,虽然白塔拒绝批准“他”的婚姻申请。“他”当然是个向导,毫无疑问,可他的伴侣是个半血族,就是类似于《暮X之L》的吸血鬼。

如我之前所说,向导需要同哨兵精神链接,构建精神壁障以达到隔绝其他哨兵的情绪影响。但“他”一直没和任何哨兵链接,而是自己构建了精神屏障生活,我想这是很辛苦的事情,因为我见过“他”撤下屏障通过情绪共感彻底影响其他哨兵的样子。他也和我描述过那种感觉,“那种将哨兵当做器物进行操控的感觉会让人上瘾,但与此同时你的精神图景会同所有的哨兵链接,无数信息与情绪汹涌而来,你会感到自己被片成了无数份,每一份都是真实的自己。当你挣脱这些重新活过来,你没有任何感觉,也不会有任何情感产生,没有任何事物能激起你产生任何情绪,你是一个被所有哨兵情感信息灌输后重新生成的机器。”

他的伴侣,那个半血族花了很长时间才把真正的“他”找回来,似乎有点矫枉过正,因为我觉得其他人看见“他”和半血族的相处过程都会想要说一句脱离人设的程度,且不顾他人死活。(说真的,我不太想看到他俩当我的面接吻,也不想通过精神链接发现他俩正在正在忙活其他事情,这真的太超过了)。

“他”不擅长为哨兵做精神梳理,不是缩手缩脚瞻前顾后的不擅长,非要形容的话,更类似于不在意细节,当然,这对我来说是个好事。“他”对于精神链接的事情耿耿于怀,而我也感觉自己像是无意间卷入了夫妻吵架风波的第三者,因此,当那位黑发绿眼睛的神祇带我离开的时候,“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欢呼起来。但“他”依旧救了我。顺带一提,“他”当时交给了我一份奇怪的器械,让我带给Mark,但在穿过时空空洞的时候它被毁坏了。也许我该事先检查一下那是什么东西。

我说这个只是因为——你不用担心我从另一个世界把“他”带回来,在我冒出这个想法之前,我的同位体就已经把我撕成两半。我有时候觉得我的同位体疯得有点明显,但“他”说那是正常的表现(我开始怀疑“他”的眼光是不是有问题)。

其实我很希望我没有对他们造成困扰,正如我很希望也没有给你造成困扰一样。

Peter,在我签下“Eduardo Saverin”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就已经丧失了再参与进你生命中的资格。我曾经考虑过其他方案,比如我带你回家,或者带你去新加坡,作为一个经济条件一直十分宽裕的人来说,抚养你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甚至把你交给他们带走前,我依旧在犹豫。没有谁能在那时候替我下定决心,连我自己都不可以。

但我终究还是决定将你送走。

那是一种很可怖的直觉。你喝完了奶躺在床上,气氛非常温馨。我以为我抱着你躺下了,就像把所有事情都抛在脑后,我可以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理,那种放弃一切的感觉真的很好。

然后我听见了你微弱的哭泣声,无力的,闷闷的,甚至断断续续的哭声。

你一直是个体贴的孩子,很少哭泣,醒来时只会睁着眼睛四下打量,医生说其实你看不到较远的东西,但你依旧好奇的打量着。

我说不出口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格雷岑女士最终认同了我的选择。

现在说这些仿佛都是在为自己寻找借口,但事实上就是这样,每次看Dustin在邮件中提起你都是一种折磨。我有时候都无法和他的脑回路同频,他到底是想展示Mark已经move on,还是想说Mark现在是个负责任值得托付的好爸爸?可是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在以前,我或许还会挣扎着思考爱或者不爱这个永恒的问题,但在那时,我只会想到一件事情——我需要从这注定会吞没理智的泥潭中爬出来了。

在Chris告诉我Mark已经成功从福利院带走你之后,我决定环游世界。我以为这有助于精神图景恢复,人总是在踏上旅途的时候开始寻求自我,在归家的时候幻想自由。但很可惜,那对我并没有什么帮助,哨兵需要宁静,然而宁静会放大精神世界的痛苦。我走得越远,越追求宁静平和,越陷入了痛苦的深渊里。

或许那时候我就应该回来。

但我确实想不明白,我回到美国,回纽约,去加州的意义是什么?去华尔街迎接失败还是去帕罗奥图毫无芥蒂的再次开始?我想只有Mark才会觉得在和解书上签完字,在他向我的银行卡里打入第一笔钱的时候,过去就已经成为过去,我们都可以向前看了。

我告诉自己:你是一个成年人了,要学会坦然的接受这一切。

所以,既然过去已经过去,那现在就是我从来没有遇见过他,没有遇见过柯克兰的任何一个人。而对于陌生人,我们只需要礼貌的保持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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