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从床上蹦起来,下床搂住舒然的腰,在她耳垂亲了一下,低低笑了笑,然后一把将舒然推到门口,示意她可以观察敌情了。
舒然耳根微红,转头看了一眼江砚,然后悄悄转动门把手,把头伸出去四下张望了一番。见没人,一把把江砚推了出去,并迅速关上了门,在屋里慌慌张张地洗漱穿衣服。
江砚看着紧闭的房门,舔了舔牙槽,无声地笑了笑,猫着腰做贼一样迅速闪到了自己房间门口,轻轻推开了房门。
他笑容还没有收,迎面便对上了两双面无表情的眼睛。
随后,江父板着脸问:「去哪了?」
江砚灵机一动:「出去上厕所了,我房间卫生间马桶坏了。」
「你房间的马桶,爷爷方才还用过呢,没有坏啊?小子,就算坏了,你也不可能在厕所蹲两个小时吧。我和你爸已经在你房间坐了两个小时了。说吧,去哪了?是不是昨晚一整晚都没在自己房间睡觉?」
江爷爷无情拆穿江砚的谎言,并直截了当地问了他们的猜测。
「既然……既然你们都猜到了,那我也没必要解释了。你们出去吧,你们的儿子孙子我要洗漱。」江砚挑挑眉大方承认后,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钻进了卫生间。
「臭小子,老子以前是怎么教育你的?那然丫头还受着伤呢,你就这么折腾人家?看你老子不打死你!还有,最起码的尊重知不知道?有你这种第一次带女朋友回家,就公然做出这种事的吗?」江父是真生气了,一个健步冲进卫生间,抬脚就踹了江砚一脚。
江砚连连找地方躲,然后解释:「爸!冤枉,你儿子昨晚什么都没干!然然……她……她昨晚她妈又给她打电话了,她被影响了心情,就失眠了。我因为担心她,也失眠了,于是后半夜偷偷去看了看她,哄着她睡觉。谁知道我哄着哄着,把自己也哄睡着了,一直到现在才醒。根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她的伤还没好,你想想我有那么畜生吗?」
「哼!最好是这样!江砚,别忘了你的教养!」江父目光复杂地瞪了江砚一眼,放了一句狠话就走了。
「臭小子,你没撒谎?你这血气方刚……」江爷爷毕竟年轻过,江砚的话他满眼不信,正想展开问问。
江砚打断了他的话,好笑地问他:「爷爷,我是血气方刚,你们猜测的那种事,我是很想。但然然才出院,还是伤了肋骨,我有那么畜生吗?」
说完,又摊摊手,表示自己真的很无辜:
「我真的很无辜,不信你们可以找然然证实。」
「好吧,勉强信你了。不能伤害人家姑娘知不知道,女孩子是拿来疼的。」
江爷爷瞪了一眼江砚,随后露出他的大板牙笑了笑,转身出了江砚的房间。
江砚不管他们信不信,骂了一句「臭老头」,哐当一下把门关上了。
江爷爷出去,正好在走廊上碰到了已经收拾妥当的舒然。
舒然一见他就道歉:「江爷爷对不起,昨晚失眠了,导致睡过了头,我……」她越说越尴尬,说到后面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