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庞梓悦抬起头,对着太子说道,“哥哥说的也是,那便让他们一并留下伺候我吧!”
许濂烨顿时如坠冰窟,不可置信的看向庞梓悦。
“公主!”一直未出声的他,猛然跪在地上,两眼通红,声音也止不住轻颤,“公主……当真要收下他们吗?”
庞梓悦故作轻松道,“对啊,难不成你们东厂,还多养不起几个男子?若是这样,本宫回去养他们也成。”
她的话比初秋清晨的寒意更冷,似乎许濂烨一个不愿意,她就能立刻带着一群面首回宫,与他不复相见。
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前几日刚允许自己用嘴伺候她,今日,便要在他的地盘,与别的男子欢爱?
那他做的那些,到底算什么?
他的那些刻意讨好,低三下四,在她看来,真的只是一场游戏吗?
许濂烨忍不住想,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够好?
她到底为什么,还想要别人呢?
许濂烨眸中晦暗,握紧拳头,压低声音回道,“奴才养得起。”
庞梓悦满意的笑了,裹着被子直起身,亲了一下怀里的男子,“今日,就你伺候了。”
许濂烨一直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隐约捕捉到男子耳尖的一抹红,眼中立刻闪过杀意,随后用指尖暗暗扣进肉里,提醒自己冷静,不能轻举妄动。
可心里,却翻江倒海的酸涩,那股子酸味,连一旁的太子都闻得出。
他拍打一下许濂烨肩膀,暗示道,“你随本殿下出去吧,莫要打扰公主雅兴。”
许濂烨浑浑噩噩,不知自己是怎么走来的,只知道关上房门那一刻,他听到心中剧烈破碎的声音。
太子重新将锦盒掏出来,一脸春风得意,“这下,你可愿赌服输?”
许濂烨出神地凝望那一个小小锦盒,随后接过打开,看到里面蠕动的蛊虫,二话不说扣到自己手臂上。
蛊虫即刻钻进手臂,形成一个鼓包,在许濂烨胳膊上来回滚动,许濂烨忍着不适,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烫。
太子见他这般,好笑地解释道,“忘了告诉你,这叫情蛊,每夜不仅会让你心口灼痛,还会让你身上火烧火燎,对正常男人来说不算什么,是专门对付你们这群不能人事的阉人。”
许濂烨难受的靠着墙,紧紧抓住胸口衣襟,听到太子继续感叹,“你说你,为了她与本殿下作对,虽然算计了我不少人,可自己人也算是自损八百,你为她做了这么多,她在干什么?她在和别人承欢!”
许濂烨狠狠闭上眼,脑海中立刻呈现庞梓悦刚才亲吻那个男子的画面,他快速眨了眨眼,忍住眼中湿润,不敢再想下去。
他的反应太子看在眼里,继续蛊惑道,“本殿下早就说过,她对你只是玩玩,你还奢望她会一辈子跟着一个阉人吗?你少那二两肉,就永远不会真正得到她,还是跟着本太子,得权势更实用。”
太子说完,双手背后,大步走远,许濂烨咬紧牙关,脑中不断重复着他最后的话。
她对你只是玩玩,你还奢望她会一辈子跟着一个阉人吗?
你少那二两肉,就永远不会真正得到她!
许濂烨抬起脸,眼中晦暗不明。
那个东西,就真的这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