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纭好奇地打量这里,发觉这有六面,每一面都悬挂着墨竹画幕。脚下是软乎乎的波斯地毯而顶部是一面巨大的镜子。无论站在哪,只要抬头看能看到屋内全貌,如果有刺客潜入,根本没有藏匿的空间。
倒是沈鹤亭会喜欢的地方。
沈鹤亭摘了披风没规没矩地歪在长椅上:“沉璧得好一会才能来,向妈妈手里有很多好颜色,大人不如先挑挑?给这位大人上画册。”
花纭惊讶地张大了嘴:“这么大方!”
沈鹤亭大手一挥:“那是自然。”
花纭迫不及待地翻开画册,她捏着页脚每一页都盯很久,一直啧啧称奇。沈鹤亭忽然感觉到一股危机感,因为花纭把长得好看的小倌儿挨个点了一遍。
“我先见见这五个,”花纭先点五个身材最健硕的,和声和气地把画册还给向妈妈,“一会儿再上下一批。”
向妈妈脸色尴尬,瞥一眼长椅上脸色铁青的沈鹤亭,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凑过去小声问道:“大人……真的吗?”
“真的,”花纭朝向妈妈点头,“你们老板不是出手阔绰,区区小钱,他不在乎的。”
“是……”向妈妈感觉脖颈生风,赶紧带着人出去安排了。
房间里暂时消停了会,沈鹤亭盯着花纭的背影,那眼神像是要吃人:“我看娘娘刚才点了可不止五个。”
“我没数,二十多个应该有吧,”花纭笑得可灿烂,“其实我这也是收敛的,谁让你这还真都是‘好颜色’。那不得一气儿看个够?”
“二十个小倌儿……好生放纵,”沈鹤亭气得发笑,“娘娘当我不在了吗?”
花纭“嘁”地一声,不悦道:“什么啊!一会他们来了我就是看看,又不会干什么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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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纭眼都看直了。
只见面前排排站了五位各具风格的男子。他们身姿挺拔,高大魁梧,精壮健硕。其中一个身上的长袍薄如蝉翼,胸前从衣襟到小腹敞开一道细缝,可以清楚地看见他们身上清晰的肌肉线条,每一块肌肉都凸显出力量和韵律感,仿佛雕塑般完美。
还有一个那炯炯有神的眼睛闪烁着坚定和自信,一头浓密的头发整齐地梳理着,微微弯起的嘴角透露出一丝自信和微笑。他穿着贴身的骑马装,展现出他强健的身体线条,无不透着带着一股野性的气息。
烛光照在肌肤上,勾勒出他们浑厚的力量感。花纭怔怔地看着这五个小倌儿,心道要不是在百花楼见到,还以为是锦衣卫呢。
花纭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站在那个袒露胸膛的小倌儿面前,态度谦逊有礼:“我可以摸一摸吗?”
“大人请!”那倌儿还得意地白了别人一眼。
花纭试探地伸出食指戳了一下,惊呼道:“竟然是软的!”说着她就把整只手都放在了上去,倌儿一用力,手感马上就变成硬的,像心跳一样“扑通扑通”地跳。
花纭眼睛冒出两道光,转头对沈鹤亭眉飞色舞地讲:“你知不知道,它本身是软的,可又弹弹得一摸简直到里面很有内容!他一使劲,居然又变成了硬的!他还能控制它怎么动,满满地我一手都握不住,像兔子一样!”
沈鹤亭脸都绿了,直接背过身去不看他,抬高了嗓音大声道:“他的美,他的大,叫你口水淹死我算了!摸摸摸,上下摸,把他的摸烂了再回来!”
“你生气了?”花纭掰过他肩膀,“真生气了?”
“对!我生气了!我没有我嫉妒了行吧!”沈鹤亭一把甩开花纭,喊道,“摸吧!摸去吧!别吵我,我要睡了!”
那些小倌儿可从来没见过沈鹤亭这副模样,感觉像是一边生气一边撒娇。门外的向妈妈通人情,直接给几个倌儿使了个眼色,让他们赶紧出来。
花纭瞧他们都走了,难过得眉头都快翘上天了:“你把他们都吓跑了!”
“不长眼的东西们,我还在这呢,”沈鹤亭跟吃了火||药似的,“娘娘这么喜欢就追上去啊。我不就是瘦了些,胸前没他那几两肉,何至于这么奚落我?”
花纭跟看见什么新鲜玩意似的:“你觉得我是在奚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