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沈鹤亭乜视她,夹着嗓子学她说话,“‘跟兔子似的还会动’,娘娘要真那么喜欢兔子我改天踹怀里两个,你也跟稀罕他似的稀罕稀罕我。我天天跟那个王宝钏似的等你,你却非要来这百花楼。要不是那些人都是我的摇钱树,就刚才他那样勾引娘娘,我早一刀将他杀了。”
花纭心说好大的醋味,还继续逗他:“你揣假的也没用啊,脱了衣服不还是干干巴巴的?往那一趟肚子瘪得好像有个坑,你再看看他们,这上六块、八块,光看着就觉得心里安稳。”
沈鹤亭大叫一声,直接压倒了花纭,他让怒气顶的脸通红:“别说啦——”
花纭嗤地一声,笑道:“为何不说?你滚了一身香粉味还回来抱我,你高尚到哪去?”
沈鹤亭心想花纭怎么还揪着这事不妨,急道:“从百花楼里转一圈再出去就是有股香粉味,我那天什么都没干!”
花纭失望地说:“调侃你两句还不愿意,我就是逗逗你!何况我是真的没见过男人居然还能有这么大的胸。而且你知道的,这种尤物看见就想摸,一时没把持住多正常啊。别生气了,你就当满足了我一个愿望,要不是托您沈老板的福,我哪开得了这种眼啊。”
“你总有理由,”沈鹤亭仍扭过头不肯理花纭。
她只好揽过沈鹤亭的脖颈,轻啄他的唇瓣:“别气了,我只是摸了摸他,又没干别的。”
沈鹤亭一听炸了毛:“你还想干别的?!”
“没有!没有!”花纭抬起腿勾住沈鹤亭的腰,“我以后不笑你干瘪也不笑你笨了好不好?”
沈鹤亭紧蹙眉头:“也不许摸别人,摸了就不要回头跟我说,也别让我发现。”
花纭瞪着大眼睛,漂亮得像小狸花猫:“我那点事儿还能躲得过你的眼?当初去趟藏书阁你都要盯着我。”
“什么时候的事?”沈鹤亭已经轻车熟路地解开花纭的衣带,从脖颈向下一路落下不轻不重的吻,到了目的地后,捞起她的腿架到肩膀上,表情还跟没事人一样镇静严肃,“我怎么不记得?”
“你不要对着那说话,”花纭的手伸进他发中,这时她才反应过来天花板是一面镜子。
她出神地望着镜中的情状,那感觉就像冬日里忽然裹进一阵湿润的暖流,撩的人身子发烫、情迷意乱。
这股暖流似乎第一次来到她的房间,有些笨拙,但在每一个角落都流连忘返,花纭瞧着他发笑,可声音早就变得像春水一般温暖湿滑,她不敢相信这声音是从自己嗓子里冒出来的,下意识地捂住了嘴。
沈鹤亭拉下她的手腕,自下而上地凝望着她:“这又不是在宫里,没人敢靠近这间屋子,怕什么?”
听他这么说,花纭手肘撑着长椅,凝望着镜中的自己,畅快餍足地舒了口气。
她抚弄着沈鹤亭的耳根,回忆起当时的场景:“去九重书阁是临时起意,谁料在那遇见了燕王。当时觉得真巧啊,没说两句话你就来了。我哪里知道刹师是谁?燕王带着我藏进书柜的夹层,生怕你发现我俩。好不容易逃出书阁,回头一看,你正站在塔顶盯着我们,当时我胆都快吓破了。”
她说什么沈鹤亭也没走心,虽然走心了也想不起来。
“现在想想,是你诓燕王去的九重书阁吧。故意放我出宫,好盯着我对他有没有别的心思。看到我俩藏在书柜里,又看他拉着我逃出九重书阁,可算啊……让你抓住了把柄,回来好一顿数落。”花纭眼角渗出泪来,像一朵沾了露水的桃花似的。
她的手指微微蜷缩,身子一颤一颤的,闭上眼睛喘||息,自顾自地说道:“我总觉得你是两个人,沉江之前你从不对我说逾矩的话,跟我总是毕恭毕敬的。现在你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就是不知羞耻、惹人恼火的话来。我以为你变了个人,直到现在我才想明白。你以前是忍的、装的,其实心里早就想像现在这样了吧。”
沈鹤亭抬起头,瞧着镜中的女子,凤眸澄澈得很:“我什么时候都想。”
花纭别过头,像个鹌鹑似的把脸埋进衣服里,轻声骂道:“放||荡。”
沈鹤亭狡黠一笑。
“其实你跟以前……不无不同,”花纭闭上眼睛,尽情地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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