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三年,谢柏鸢重新和父母一起过中秋,虽然少了长姐,又有其他的事情,但谢柏鸢还是很重视的。
没一会儿,谢父就踏着月色进了院,谢柏鸢起身:
“父亲,今日怎得回来的这样晚?”
“书塾有些事情耽搁了,所以晚回来了一会。”说完看着谢柏鸢:“你怎的在外面坐着,身子可感觉好些了?”
他笑笑:“父亲费心了。儿子身子好多了,原本就只是小病,养养也就好了,今日中秋佳节,月色极好,辜负了实在可惜,我就在院子里坐一会,观赏一番这阔别三载的家乡的月亮。”
“你三年没有在家过过中秋了,心里定然是想念的,只是你身子弱,莫在外面坐太久了。”
“是,父亲。”
厅里的谢母忙碌完出来,卸下畔膊,收好衣袖,看着在院里站着的父子:
“你们父子怎么都在外面站着,快进来用饭吧。”
谢柏鸢应答:“来了。”
谢柏鸢褪去披风,等父母落座了,谢柏鸢才坐下。
坐下才发现,面前放的都是自己喜欢的饭菜。
谢母叮嘱“你这两日食欲不好,今天做的都是你喜欢的,多用些!”
“是,母亲。”离京三年,每年的中秋都正是农忙的时候,敷衍着就过去了,如今回京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他端起酒杯,恭敬道:“父亲,母亲,儿子在外这三年,不仅未能在母亲身边尽孝,还劳烦父亲母亲为我担忧,实在是儿子的过错,儿子敬你们一杯。”说完利落的将盏中的酒水饮尽。
谢母故作嗔责道:“你这是做什么,你外出赴任为民造福是光耀门楣的大事,父亲和母亲怎么会怪你。”
说完也将酒水饮尽,然后又叮嘱道:“你还用着药,只喝这一杯便罢了,若是冲了药性就不好了。”
谢父向来少饮酒,但也喝了半杯:“你长大了,也只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想做什么,我便也不再唠叨了。”
“是、父亲,儿子省得。”
“今日中秋月圆,虽然你姐姐不在,但咱们知道你姐姐在婆家过得好也无甚担忧的,三年里都是我与你母亲两个人过,冷清了些,如今你回来了就好了。”
谢父话音刚落,谢母想起了什么开口试探道:“都说成家立业,从前你说想先考取功名,你是个有主见的,我们也尊重你的意见,如今你也老大不小了,也已经立业了,是不是也该考虑成家了。”
谢柏鸢夹菜的手一顿,看向父亲母亲期待的眼神,谢柏鸢有些无措,将菜夹进面前的碗里,最后只答:“自古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亲母亲做主就好。”
谢柏鸢确实年龄也不小了,比他大两岁的师兄季明予十八岁就娶妻了,这都已经算晚的了,更何况谢柏鸢二十一岁的年纪,婚都还没订。
“有你这句话就好,你回来这些日子,咱们家门槛都快被媒人踏破了,明日我就去给那些人回话儿。”谢父谢母就等他这句话,看他同意笑得合不拢嘴好像已经将新妇娶进门了一样。
谢父提醒道:“柏鸢如今身份不一般,为官之人,婚姻皆须走官媒,一般的媒人可是不行的。”
谢母:“这来的都是媒人,我也分不清什么官媒,这可如何是好?”谢母一个妇道人家,掌管着这个院里的大小事情,可对外面的事情可就真的知之甚少了,好在有谢父在,谢母凡是有个主心骨。
谢父夹了玉露丸子给谢母:“这你不用管,你只要将咱门鸢儿说亲的消息放出去,官媒自然就上门了。”
谢母了然的点点头:“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是要你看过了才好。”
谢柏鸢对这事情并不上心,应付的嗯了两声,转移话题道:“对了父亲,阿琮最近怎么样?”
谢母也被牵走了注意力问道:“阿琮是谁?”
“阿琮是柏鸢送到书塾的一个孩子。”谢父耐心解释然后继续道:“阿琮是个好孩子,聪慧、识礼数,大他许多的孩子都不比他,他的记忆力实在惊人,许多东西都是看一遍就会了,实在厉害。”
谢柏鸢:“这孩子是我在京郊义塾遇到的,父亲应当也是教过他两天的,只是他那时候还太小,父亲没有印象罢了,这孩子天赋实在好,太子殿下也是见过的,并且知道我将他送到您的私塾读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