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页。"

陈清末突然出声。

钢笔尾端点在宋逸声的《五三》上。那道被荧光笔涂得乱七八糟的电磁题旁，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批注：当带电粒子穿越匀强磁场，轨迹会自然形成心形线。

晚自习的灯光在十点零七分闪烁。宋逸声看着陈清末整理试卷的手指，医用胶带在关节处缠出精巧的几何图案。当那人把重点归纳塞进他书包时，一张文化祭的拍立得从文件夹滑落——雪狐玩偶安静地蹲在射击摊最高处，背后是烟花下两个模糊的剪影。

"明早七点。”

陈清末的镜链勾住月光，"图书馆有位置。"

宋逸声捏着照片的手指突然出汗，那些被修正液覆盖的涂鸦、医用胶带下的脉搏、还有此刻在胸腔横冲直撞的麻雀，都在指向某个呼之欲出的定理。

教学楼的监控摄像头记录下这幕：宋逸声的《五三》遗落在课桌里，扉页涂鸦旁新增了潦草的公式。陈清末的钢笔迹与修正液歪扭的字迹交缠成解：

F=ma 雪松的生长速度

v=λf 心跳与镜链摆动的共振频率

E=m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