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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猛地抬头,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光亮。沈弃转身离开时,听见轮椅在身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她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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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开幕酒会进行到一半,初霁突然不见了。
沈弃找遍整个场馆,最终在仓库后面的老枣树下发现了他。初霁靠着树干,手里攥着一把青枣,灰蓝色的瞳孔在月光下像两颗雾化的琉璃。
"记忆草的后遗症?"沈弃坐到他身边。
"嗯。"初霁递给她一颗枣,"但这次只持续十分钟。"
这半年,他的色觉会在每月农历十五短暂异变,恰好对应当年药物测试的周期。医生说是神经系统的自我修复反应,但沈弃觉得更像某种提醒——提醒他们那些未被完全治愈的伤痕。
"尝尝,不酸了。"
沈弃咬破枣皮,甜蜜的汁液溢满口腔。初霁突然凑近,舌尖擦过她唇角:"确实甜。"
这个吻带着青枣的涩和记忆草的苦,沈弃却尝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当他的手环上她的腰时,她摸到他后腰上那个新纹身——
一只墨蝶,停在她当年在地震废墟里留下的疤痕上。
"初霁。"
"嗯?"
"我们回家吧。"
夜风拂过树梢,枣叶沙沙作响。远处展厅的灯光渐次熄灭,而栖云居的灯,一盏接一盏地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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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
非遗基地的访客记录簿上,最后一页写着这样一段话:
"感官是牢笼,也是翅膀。
我们终其一生,
不过是在学习如何,
将茧房编织成羽衣。"
署名处并排签着两个名字:
CQ & SQ
一只铅笔绘的蝴蝶,停在两个字母之间,振翅欲飞。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