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娮不明白,握着林殊瑶的手浏览她手机屏幕的内容,就一张拍得模糊的机场照,她困惑:“你也认识靳商周?”
真是奇怪,怎么周边朋友都认识他。
她却从始至终不认识。
林殊瑶捧着手机往下滑看内容,“我不认识,准确说是不熟,但我认识你老公的英文名字,照片虽然拍得糊但还是能看出来,你老公应该就是那个每年给咱们基金会捐款的C先生,就是那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捐献者。”
她这么一说,许之娮想起来。
基金会刚成立的时候,一度没法运作,她便到各大高校门口求爱心。
依稀记得,第一个捐款的是清大学生。
那个男生扔下一沓钱,头都不回跑了,想感谢也没机会。后来,多亏有C先生的资金帮助,基金会才得以运作。
“所以,”林殊瑶扬起眉梢,自顾自猜测,“你老公,不会是,那个时候就对你图谋不轨了吧。”她笑笑,说着,发科打诨地想要捣鼓许之娮两边腰侧。
偏偏许之娮怕庠,忙捂着腰向后躲避,却不小心撞进一道男人胸膛,香味浓郁,她眉头拧了下:“抱歉。”
男人掐住她腰没撒手,上下游离令她生.理不适,一开口浑身汗毛竖立:“颜颜,你在对我,投怀送抱?”
她回头,脸色骤变,使劲儿从他怀里挣脱,特嫌弃拍拍裙子:“恶心,脏死了。”
阴魂不散耿嘉扬。
他还没开口,林殊瑶先一步质问他:“我没邀请你,你怎么进来的?”她眼里都是对耿嘉扬的愤怒以及喷涌而出的厌恶。
当初许之娮同意和耿嘉扬在一起,林殊瑶第一个反对,谈恋爱期间也一直阻挠。
明明是两个人的约会,林殊瑶就是死,也要横插一脚,把许之娮看得比她自己还宝贵,才没让耿嘉扬的睡眠计划得逞。
分手那天,林殊瑶甚至熬了个通宵庆祝。此时,她把许之娮护在身后,拦着臭男人亲近:“你说不说,不说我叫保安了。”
耿嘉扬笑笑,双手抄兜:“你没邀请我,但你请了我朋友,我是跟她一块儿来的。”他盯着许之娮,刻意,“作为,男伴。”
“天呢,”林殊瑶翻他白眼,“谁能看上你啊,一百块钱都舍不得捐,抠男。”
“这你不用管,说得好像谁能看上你,捞女。”
“呦呦,破防了?你有本事让女人捞么?捞什么?内裤么?恶臭男。”
“你!”
再骂下去绝对会掐架,许之娮忙抱住林殊瑶,好没气地安抚:“好啦瑶瑶,别跟那种人怄气,不值得。”
林殊瑶“切”了声,直言不讳:“我没生气,我就是替你犯恶心,狗东西。”
话音刚落,迎面走来一个女人。
女人穿一件赤红吊带礼服,笑着拍手:“就是啊,哪儿来的狗东西。”
她自然走到耿嘉扬旁边,挽住他右手臂,动作不轻,皮肤紧紧贴着他西装布料,关系非同一般。
以前许之娮看不出来,可经历亲密关系之后,她多少也长了点眼力,能分辨出一对情侣会亲密到什么程度。
女人挎着男人那一幕在她面前上演,她又想起和耿嘉扬重逢时,他身上多出的那股味道。她想,眼前这俩人应该比表面亲近。
她掀起眼皮看向女人,没上下打量,而是静静看着对方那扇化着精致妆容的面孔,才恍然,原来是那天在西餐厅用照片挑拨她和靳商周关系的女人。
不知怎的,她没感到不舒服,反而舒展眉头,松了一口气。
女人对她这一表现不满,歪了一下头:“我的意思,你不明白?”
许之娮摇摇头,笑说:“我不明白,但我很开心。”
“蠢货,”女人鄙夷,拢紧手臂,撩眼瞥了瞥耿嘉扬,“这种货色亏你也看得上,礼服都沾狗毛了也不知道换一件,天天跟畜生打交道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她越讽刺,许之娮越冷静。
林殊瑶跟她性格截然不同,立刻暴走:“喂!你眼光很好?也不看看你旁边那是个什么货色,还是说,你喜欢帮他买内裤?”
“果然人以群分,”女人哼笑,“你不如学学你身边那位,找个有钱男人嫁了,老公出轨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辈子很快就过去了。”
“...有病。”林殊瑶气得够呛,作势便要抽女人耳光,却被许之娮及时拉住。
她低头,漫不经心,掸掸裙摆,“我没注意,应该是刚才某只狗撞我身上不小心留下的,我掸掸就掉了,总好过某人,会一直被那只狗缠着。”
她话里有话,女人并不好惹,当即来了脾气扬起手臂便要扇她,许之娮也没退让,抓住女人手腕往后一推,但被女人用修长指尖戳进锁骨皮肤,痛得她下意识退后。
下一秒,一只肩膀环住她身体、让她舒服靠在怀里,而独属于男人的香味比她预想中来得更快一些,深沉的嗓令她心脏漏跳一拍:“椰蓉酥很好吃,我老婆手艺真好。”
她抬头看见,意料之外的靳商周。
许之娮控制不住环抱他,“你怎么会回来?”
“今天几号?”靳商周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