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秋道:“绸带未有反应,应当无碍。”
忽而从远处传来阵阵呼喊声,引得二人转首看去。
“怎么回事?!掌门大人!这是怎么了?!”
“这里是第九峰的审讯室?”
“刚刚发生了什么?!”
......
一群弟子和几个长老在四周空中御剑看着这片废墟,神色惊诧。
其一长老皱眉道:“掌门?这是怎了?怎么弄成这般模样?”
余籁鸣并不能说出实情,便瞎扯道:“被祈沅符箓炸的,他想谋害本座性命,所以用了几十沓符箓。”
刚赶来的祈沅:“?....”
问话的长老瞥了眼祈沅:“....”
这口锅莫名其妙砸到祈沅脑袋上,这还没完,那人甚至还来一句:“修缮任务及费用由祈沅承担。”
这是什么话?!祈沅的白须都气翘了,他冷哼一声,便愤愤砸去几张雷击火攻的符箓。
余籁鸣正欲避开,一只手扯住了他的衣袖。
这力道对于余籁鸣来说应该是轻易甩掉的,可不知为何,硬是让他在那瞬间不可动弹。
这刹那间他脑中再次涌上寸寸莫名情绪,如团团乱线交织,混淆不清。
余籁鸣一愣。
“怎么总惹祈沅长老呢?”沈亦秋淡淡道。
下一刻,一刹雪白闯入余籁鸣的视线,伴着淡淡梅花香涌进鼻间,一片阴影正好盖住二人。
尖锐爆鸣声并未预期响起,反而平静无声。
众人皆被这一幕惊得噤声,仅仅靠一柄纸伞便化解了祈沅的符术,甚至未感受到半点灵气波动!
祈沅的符术在六界可称得上是第一,毕竟祈沅祖上便是符术的祖师爷。
怎会有人轻易破了祈沅长老的符术?
众人目光落到那袭雪衣上,唯见男子执雪伞,如冷花,他与掌门站在一起,二人犹似山水墨画,玄黑与雪白的交织,异色碰撞,毫无违和之感。
可下一秒,他们想看穿那男子修为时,却发觉根本摸不透!甚至连神识都靠近不得半分。
也便在这僵持之间,一道如濯雪清水的声音忽地传入余籁鸣耳中。
“是雷火符术,锁定人身的。你想跑哪儿去?”
余籁鸣回神一看,那般眸底总泛无奈,唇畔总含柔意。
余籁鸣微顿,挠了挠头,解释道:“这不是,习惯了吗....”
沈亦秋:“......”
祈沅被人拉着:“老夫听到了!!!”
沈亦秋回想起以前还在羽清宗时,总能见到余籁鸣被人追着喊打喊杀,至于原因嘛....因为太喜欢犯贱了。
沈亦秋嗔怪:“都当掌门了,怎还与以前一样顽皮狼狈?”
余籁鸣脸皮厚:“换个词,倜傥不羁。”
沈亦秋嘴角抽了抽,然后一阵熟悉的女声自远处传来:
“余闲之!!!!!!”
这吼声可谓是惊天动地,如震雷鸣叫。
在场所有人,面色比方才更加茫然,除了二人外。
一本红书迎面砸来,余籁鸣微侧首,抬手接住了。
“可有受伤?”沈亦秋心中暗叹一声,淡笑道。
缪柟走向他们,问:“那倒没有。你呢?”
沈亦秋摇头。
一边,缪禹玎正想问他爆炸一事,却被断断续续的声音打断。
“呃....淡红纱幔中......抽搐?嘶?粗而......卧槽?....缪柟你,你看的都是什么书??”
三人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满脸震惊的余籁鸣。
“下次买这种附带剧情的春宫图...”余籁鸣嘴角抽搐,合上书,用饱含离奇的眼神看了眼缪柟,“还是藏着点...”
红书皮!如此鲜艳的颜色!
缪柟瞳孔地震,显然不知随手掏出的书竟然是...!“放你妈的屁!!!别污蔑我!这绝对是以前买错的那本!”
缪柟转头,看到缪禹玎那难以言喻的表情,登时火了,立马冲上去夺过红书,“你找死吗?!还死念出来?!多丢人你知道么?!”
余籁鸣两手一摊,“我哪知道你有这癖好?”
缪柟骂道:“滚啊!!这就是你以前向我要的那本,还他妈说要逗人家安喻!!!”
余籁鸣像个无赖,撅嘴:“哪有?不要口说无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