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诼自封为西北王,天子雷霆震怒,立即发诏书要求文国公出兵,同时又派烈如焰集结兵马前往西北,命苏康准备粮草。
局势紧张时偏偏又出了意外,一位姓陈的知州和一位姓刘的知县死在了运送粮草的路上,那一批粮食也不翼而飞。
消息传来时,庆帝正在给太子办选妃宴,他最近铁了心要给皇家开枝散叶。可是太子不为所动,只有文沁来送药时才露出几个笑容。
庆帝正不悦,突然就收到了这个糟糕的消息,当即就砸了白玉盏,方向正好不好就冲着文沁。
太子立即将他护到怀里,茶杯砸到他背上,又掉到地上碎成几片。
“文文,你没事吧?”
在十几个名门淑女,还有柳氏和苏轻轻的目光注视下,文沁红着脸推开他:“我没事。”
太子这才放心,对庆帝道:“此事透着蹊跷,不如让大理寺卿来负责此案。”
庆帝便下了圣旨命裴沥青来查案,同时又命令苏康加紧其他粮草的运送。
裴沥青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气质越发阴冷,见到文沁就是一个诡异的微笑。文沁只想离这条毒蛇远一点,不想他偏偏缠上来。
“黄诼有此成就,文大公子居于头功。”
本来有几名贵女缠着文沁,做不了太子妃,做个将军夫人也是好的,结果裴沥青一张口,几人吓得花容失色立即走得远远的。
“裴大人还是不肯放过我么?”
“裴某岂敢?”他看了一眼皇帝身边的太子,“下官怎么得罪的起您呢?。”
文沁不想理他,想要走,却被挡住去路。
“是留在太子身边当太子妃,还是去当西北王妃,真是难以抉择啊。”
“裴大人不必羡慕,我的功劳再大也没有您大,毕竟那东西是您亲手交给我的,不愧是黄家的家臣,即使叛主多年依然不改初心。”
文沁学着他阴阳怪气,他果然变了脸色,表情阴狠:“既然没忘了那东西,应该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吧?”
“记得,可若不是裴大人骗我往东二十里,我早就回西京去了,此生都不会再看见殿下。”
“我并没有骗你,是黄诼那厮自己早就走了,我送的消息只传给了黄家的影卫,若非你自作聪明乔装打扮,他们早就带着你远走高飞了,岂能怪我。”
“那如风怎么找到我的?不是你透露的行踪,意欲取我性命?”
“不错,我后面确实想借他之手杀你,谁知他却心软了。”
他看着文沁,
“文大公子,你不该活着,你就是个祸害。”
他又看了一眼太子:“殿下是裴某真心佩服之人,他肩负着大周的国运,而你只会让他沉溺于情爱,忘记自己的使命。文大公子,既然我没有失约,那你也应该履行约定了。”
文沁心中一痛,但依然强自镇定道:“你若真心臣服于他,以后就不要再给他下毒,便是陷害我,也不能拿他身子冒险。”
“呵呵,”裴沥青笑出声,“我确实是陷害你了,可我只给自己下了毒。”
他的声音像是蛇信子一样:“文大公子,是谁告诉你给太子下毒的人是在下呢?”
文沁愣住了。
“你想想,那天的催情香是谁放的,你手中的药膏又是从何而来?”
太子往这里走来,裴沥青转身离开。
“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文沁浑身冰冷,他看向太子的身后,是端着空药碗的柳氏,还有紧紧跟在她身边、巧笑倩兮的苏轻轻。
“随便聊几句。”
太子擦掉他额头的冷汗,又牵住他的手,在众人各异的眼光下相携而去。
……
烈如焰的出征典礼上,文沁和香琴都去了。大军出发,他又骑着马返回文沁身边,拿出许多银票来,表情扭捏:“这是上次舍弟胡闹的赔偿。琴姑娘举目无亲,这些银子就给她傍身。”
文沁觑着周围人的眼光,道:“不劳烈将军,我的妻子我养的起。”
烈如焰捏紧拳头,又松开:“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请你替我保护她。我烈某从来问心无愧,只有那一次趁人之危,是我欠她的。”
文沁叹了一口气:“烈将军,有些话还是你亲自对她说吧。”
文沁闪开身子,露出后面的香琴,实际上烈如焰早就盯着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