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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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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狂风呼嚎。

“……”

晋楚卿一路流浪到祁城。

祁城本不是这个名字,因三小姐祁柔病弱受不得岚城苦寒迁徙至此,祁城跟着祁家到来更名。祁家招仆,最低级的仆人月钱也有五钱。招仆的招得急,他本该一个月前就贴告示的,后来因为忙过年,给忘记了。晋楚卿过去,他看晋楚卿形貌俱佳,问晋楚卿叫什么名字,晋楚卿在纸上写下阿青。招仆的当他不喜欢说话,正好他也讨厌聒噪的人,便给了晋楚卿一份契约,等签订好契约,招仆的才知道晋楚卿原来是个哑巴……

跟晋楚卿一起居住的另外四个仆人,有两个是本地的,分别叫申露、阿宝,申露、阿宝家境都不好,签的契约是五年,现在还有半年结束。外地的两个一个叫关绪一个叫林穷逐,关绪是卖身到这儿的,林穷逐的契约是一年,现在还有一个月结束,晋楚卿就是接他的差事的。

林穷逐的差事是保养搬运兵器。

晚上他们在一起讨论,申露说他今天远远看到了归来未久的祁淮汕了,果真是神采飞扬,气势如虹。阿宝说他也看到了,不仅如此还见到病弱娇柔的三小姐,真是幸运。

晋楚卿去洗衣服,申露看晋楚卿离开,问其他人知不知道晋楚卿以前是干什么,几人摇头,阿宝问怎么了,申露:“之前洗澡的时候我见他身上都是盘根错节的疤痕。我觉得肯定有猫腻。”

关绪:“……”

阿宝:“真不知道招人的是怎么想的,竟然会招哑巴来,明天你要教他认兵器、保养兵器,这连话都说不出来能教什么?”

林穷逐:“我整天跟兵器打交道,本来也说不了几句话。”

“你真要走啊?”阿宝。

林穷逐笑了笑。

兵器处除了晋楚卿、林穷逐以外还有一位叫唐萍的女子,唐萍负责记录刀剑出入,平时在兵器处总阁,有什么需要都是她过来传达的。

“不知道你对兵器了不了解,日后你会接替我。我的任务主要是保养整理这些兵器。”林穷逐,“祁家的兵器阁有三间,最大的兵器阁是卫旨阁,卫旨阁里面的兵器是侍卫们用的,里面刀剑最多,种类最少,只有四种。日常也不需要特别的保养,他们刀剑坏了就坏了,放到后面的仓库,月底统一会有人收。”

林穷逐:“另外两间分别叫卫长阁和雍阁。卫长阁里的兵器是侍卫长和一些拜访者用的,比如说今日祁家来了哪家的公子小姐,要比试比试,唐萍就会通知你取兵器。里面的兵器很多,日后我会逐一教你。最后是雍阁,雍阁里的兵器是祁家先人专用的,稀世珍贵,不过雍阁的东西是轮不到我们负责的。”

晋楚卿点头,林穷逐:“我今日先教你认卫旨阁的兵器。”

卫旨阁的工作,林穷逐只说一遍,半个时辰晋楚卿就全部记住了。林穷逐又把晋楚卿带到卫长阁,一个时辰详尽介绍以后,林穷逐测试也没有遗漏。

林穷逐由衷赞叹。

“……”

“这其实是个清闲的差事,不过对应的月钱不高,升迁不大,而且……”

晋楚卿看向林穷逐,林穷逐:“用来养老,其实还不错。”比起痛苦,平淡才是最消磨人意志的,日子不好不坏,让你觉得改不改变都可以。等到时光过去,才蓦然发现浪费了太多时间。

兵器阁的差事的确轻松,除了唐萍也不需要和别人交流沟通。

晋楚卿做事仔细,吩咐他的任务,无论简单与否都会尽力尽快完成,从不拖沓。林穷逐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上面管事问的时候帮他说了不少好话。

来卫旨阁换刀的由于个人原因造成的刀裂或者断过多的话,是会扣月钱的,晋楚卿又是个实事求是到有点死脑筋的人,常常和这些人闹得不太愉快。

林穷逐让他灵活掌握,把人得罪光了,对做事没有好处。

借着月光晋楚卿看向手上的乾坤囊,他记得在一霁庄时,这边的石头散过蓝色宝石样的光芒,曾救过他。晋楚卿记不清他是怎么从一霁庄出来的,他的手在乾坤囊上转了转:自己以前到底是什么人?

兵器阁跟侍卫处起了矛盾,据说是哑巴的晋楚卿对侍卫长出言不逊了。

林穷逐:“这些人都在想些什么?你又不能说话,怎么可能对侍卫长出言不逊。难不成要写在地上或者纸上骂他们?”

林穷逐提醒他最近要当心侍卫处的人。

晋楚卿点头。

“你小子就是阿青?”

晋楚卿正在把残剑搬到后面的仓库,侍卫处的一群人拦在他的面前,晋楚卿把残剑放下,林穷逐则赶忙放下手中的活儿过来。

大汉不由分说直接把晋楚卿的残剑踢散,朝着晋楚卿的颈部狠狠打过去,晋楚卿被打趴在地上。

跟着的一个侍卫把林穷逐摁在桌子上

晋楚卿站起来拳砸向大汉的脸。

“好,你小子有种。”

侍卫处的人一起冲上,晋楚卿迅速抽出一把反击,晋楚卿的动作总是比他的思想快一步,刀架在对方脖子上时,晋楚卿犹豫片刻又放下。

林穷逐:“阿青,小心——”

晋楚卿心中一惊,被后面的两个侍卫成功偷袭砍了两刀,晋楚卿被按倒跪地,大汉朝晋楚卿的脸踢过去,晋楚卿将侍卫甩到墙上。

林穷逐怎么挣都挣不开:“在祁府里公然寻衅,你们好大的胆子,我一定会禀报管事,你们不想受罚就识相点!”

林穷逐被侍卫扇了一巴掌:“你给我老实点!”

晋楚卿站起来肘击向刚刚按住他的侍卫长的眼睛,跳到大汉面前,卸了他的一只胳膊。

大汉也是发了狂,往晋楚卿的脖子上砍,晋楚卿踹开攻击林穷逐的侍卫。比起练功的无聊,这种打斗反而令晋楚卿兴奋。

就在这时,唐萍过来吩咐任务,见场面混乱,唐萍吃了一惊,她扶住林穷逐问怎么回事。

林穷逐告诉她,唐萍喝住他们。

侍卫:“这是我侍卫处与他的私人恩怨,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唐萍:“阿青跟林穷逐都是我兵器阁的人,你们的事我是管定了!”

“我倒要看你管不管得起!”

“住手。”一道轻柔的声音传来,侍卫们脸色俱变,马上跪下。

“三小姐。”侍卫处的人行礼。

林穷逐、唐萍回头看到祁柔赶忙也对她行礼。

晋楚卿看着来人。

来人肤白若雪,乌木般的头发如丝,纤腰不足一握,盈盈美目,仿佛是住在天上的仙人,一阵风吹过便会羽化而去。

“……”

晋楚卿心跳停了一拍。

见晋楚卿还站着,林穷逐扯了扯他的袖子,晋楚卿学林穷逐的动作与祁柔行了礼。

祁家三小姐祁柔自幼多病,喜刀枪剑戟,却不能使用,偶尔会来兵器阁的雍阁。

林穷逐松了口气,祁柔:“你们是府里的侍卫,怎么来到卫旨阁这里了?”

大汉答不上来:“属下……”

唐萍:“回三小姐,侍卫处这些人恶意滋事,无端挑衅,重伤我兵器阁的人,望三小姐明察。”

大汉:“是这阿青藐视我侍卫处的人在前。”

唐萍马上明白大汉的意思:“真是笑话,阿青是一个哑巴,又跟你们素昧平生,如何藐视你们?”

大汉:“他说……”

“阿青根本不能说话,他说什么?”唐萍。

祁柔咳嗽了两声,旁边的女婢:“现在天寒,三小姐小心身体,不如小人叫大少爷过来处理?”

侍卫们抖了抖,林穷逐和唐萍也是脸色一变,他们都不想把事情闹大。

“属下知罪。还请三小姐宽恕。”

祁柔与晋楚卿视线相交,垂下眼睑:“先把他们送医吧。”行礼的时候,祁柔看到晋楚卿背后的血印了。

“是。”

事情还是传了出去,管家把造谣生事的申露阿宝,莽撞伤人的侍卫长,参与斗殴的林穷逐晋楚卿通通杖罚八十。

跟侍卫们打的伤,还没有这顿杖刑造成的重。

当日祁柔吩咐为晋楚卿、林穷逐他们看伤的大夫,是祁柔御用的大夫周亚琼。周亚琼发现他身体的不寻常,担心他是哪里派来的奸细,会对祁府不利,此后借诊之名监视他。

林穷逐、申露、阿宝也算是跟着沾了光了。

林穷逐的契约到期了,离开前他请晋楚卿、申露、阿宝、关绪四人去吃饭。

晋楚卿安静地听他们聊。

近日的不快都被洗刷,他们清楚,这一别,可能今生都无缘再次相见。

林穷逐临走前送给晋楚卿一块原石,晋楚卿则给他准备了一柄长剑。

林穷逐说灿烂的东西总是短暂的,即使只是一瞬间,他也想更自由光明一些。希望晋楚卿也早日实现自己的自由与光明。

——

描武楼,祁柔把手边的书放下,端起周亚琼带来的药,问他最近为什么总去卫旨阁。

周亚琼说晋楚卿上次伤得不轻,而且又有旧伤,既然医人,不能医一半就了事。

祁柔怅然。

周亚琼知道她又想起了自己的病:“……府中已加派人手赶往灵族,求灵仙帮三小姐固元。我爹很多年前曾有幸与灵仙相识,他说过,灵仙仁善,三小姐吉人天相,一定能得其所助。”

“……”话虽如此,可找灵仙的事,也不是最近才开始,这么多年过去,始终没有结果。

“二少爷不是还说等三小姐身子好些,就亲自教三小姐武功吗?”周亚琼。

祁柔看了看自己不沾阳春水的手指,忧郁地笑笑。

“你说的阿青,他有什么旧伤?”祁柔把药喝完,问道。

周亚琼把碗收下去:“也没什么……就是他的喉咙,我看失声不久,想趁着帮他医好。”

“原来如此。”周亚琼医者仁心,祁柔没有多想。

自从上次跟侍卫处的人对打,晋楚卿隔三差五会遇到侍卫挑战。

战绩无胜全败以后,侍卫处的人老实很多。侍卫处人虽然不强,但出招各有不同,总也比他对着树练有意思。晋楚卿开始主动找侍卫对战,这么久晋楚卿还没有主动下过战书,侍卫们开始个个热血沸腾摩拳擦掌,后来发现这厮纯粹是找练手的以后,士气又衰减下去。

大汉警告晋楚卿别三天两头往侍卫处跑,晋楚卿眼巴巴瞧着他,另一个侍卫长取笑大汉说这是他自己招惹的。

三个月,按理说他的内气该恢复了,可是事实没有一丝好转。

中午周亚琼又来送药时,晋楚卿陷入沉思。

这两个多月周亚琼为了帮晋楚卿调养身体,令他重新正常说话,费了不少心。

从最开始简单的音节,晋楚卿现在已经可以慢慢地说话。

周亚琼帮他检查一遍:“看起来已经恢复了,试着开口说话听听?”

“说……什么?”晋楚卿。

“叫我名字试试看?”

“……”

“……我叫周亚琼。”

“周亚琼。”

周亚琼点头。

晋楚卿沉默片刻,问周亚琼为什么帮他治疗。

周亚琼说这是三小姐的意思。

“三小姐……为什么要……你帮我?”晋楚卿。

“她心善。”周亚琼。

“……”

“所以,你想问什么?”周亚琼。

“亚琼。”车夫跟祁家大少爷祁烈从门口进来。

周亚琼是车夫的儿子,最近祁家找灵仙的事一直不顺,祁烈有事情想问车夫,便把他叫来了。

“你、你怎么在这里?”

车夫激动道。

晋楚卿看向车夫:“……”

“原来你们已经找到他了?”

“……谁?”祁烈问,车夫指着晋楚卿:“仁风啊。”

“……”

车夫:“这一晃十年过去了你竟然一点儿也没有变。”

晋楚卿不说话,看车夫的眼神满是陌生。

车夫怔了怔,黯然:“是啊,都十年了,我这种小人物你可能早就不记得了。不过你一定不会忘记水仙姑娘跟水行公子。那是我们一起去黄昏林。”

黄昏林……

晋楚卿理了理思绪:“我不知你口中……的水仙水行是谁。”

车夫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又看了看晋楚卿:“这怎么可能?我们可是同行了一年。我又不是老糊涂,怎么会连你都认错?”

晋楚卿:“……”

周亚琼给车夫和祁烈使了个眼色,三人出去。

周亚琼把他知道的告知祁烈和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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