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真的是好朋友。

“嬷嬷，”宛嬷嬷进来把甜酪放桌上，看屋里冷去点炭，姜岁叫住点炭的宛嬷嬷，宛嬷嬷是府里老人，“我想母妃了。”她之前一直以为两个人是两情相悦。

宛嬷嬷惊讶小主子问起王妃和王爷，瞧见她手里的信，了然。

走过来，给她整理头发，“当年府里太多探子，利益纠葛，王爷不能明目张胆对王妃好，王妃确实对王爷有误会。”

姜岁难过，“感觉母妃一直都不高兴。”

宛嬷嬷摇头，给她倒水。

“王爷当年一见到王妃就喜欢上了，”宛嬷嬷看到姜岁亮晶晶的眼睛，忍不住笑，“王妃很讨人喜欢，当时府上都有姨娘天天和她玩，听她讲故事。王爷因为一些原因必须去侧妃那，梦姨娘那段时间都和王妃宿在一起。”

“父王为什么喜欢母妃？因为母妃长得好看吗？”姜岁凑前，乖乖地听。

宛嬷嬷组织一下语言，“王妃容貌过人。但是她和公主一样，赤诚热情。”明王妃来大雍和亲，身边有漠北的人。

明王喜欢她，很多事顺她的意，主院里照顾王妃的基本上都是漠北人。漠北的侍卫稳稳守护王妃。王妃没有什么烦心事。

“嬷嬷，常大人死了。”她伸出手抱宛嬷嬷，靠在嬷嬷温暖的怀抱了。

宛嬷嬷沉默，拍了拍她，小公主忍着哭腔，“他是坏人，害了很多人。但是，我好难过。嬷嬷。”

“殿下，”宛嬷嬷回抱她，下巴抵在她头上，“难过不分好坏。”

“殿下是不是昨天没睡好？”宛嬷嬷轻哄，姜岁点头，嬷嬷安慰，先让她去床上。

刚换的紫色纱帐从梁上垂下，随风轻舞，宛如一片紫色的云霞。帐幔上绣着精致的玉兰花，每一朵都栩栩如生，仿佛能闻到淡淡的玉兰香。

姜岁有点困了，乖乖地躺上去，宛嬷嬷给她盖好被子。

唱歌谣哄她。

——

关上檀木门。

“继续守着。”

“尚夏，”宛嬷嬷目光慈爱，尚夏沉静过来。宛嬷嬷一生没嫁，从宫里出来，守着王府。尚夏是她亲自教养长大的孩子。

“若青说得对。殿下是主子。”宛嬷嬷警告了一句。

尚夏低头，乖乖认错。“尚夏绝不再犯。”

宛嬷嬷又夸了若青几句，若青打起精神应对，每一句话斟酌才回，等宛嬷嬷走了，背后的衣服湿了。

人走了，若青平复一下心情，就看到尚夏耷拉着脑袋。

“嬷嬷生气了。”尚夏低声。“谢谢。”她向若青道谢，“你不提醒我，公主殿下只会更生气。”

“没事。”若青没在意。

——

在明王府待不住，长庆公主进了回宫，在宫里她就是大忙人，早上跑去陪皇祖母用膳，中午和下午陪燕贵妃聊天，闲逛，晚上去五公主宫里。

年节不知不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