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华家还没吃完早饭华玮就来,华鸿月听闻不由加快吃饭。
他拉着凳子移到傍边不碍事,华仲亮看到还以为他自己有事,“玮小子,走,里屋坐会。”谁知华玮摇头,“大伯,你有事去忙,不用管我。”
“这是?”华仲亮不解。
“大伯,等鸿月吃完,你先别走,有要事商量。”
华鸿月眼底闪过笑意,三堂叔如此上心和相信也是让人没想到。
华仲亮不解,正想问,华珩叫走父亲,华仲亮只好先出去。
华鸿月赶紧补充,“爷爷,等会您记得来这里,我有事告诉你。”
“好的,漾漾,爷爷知道。”华仲亮对孙女的态度好到华玮连连摇头,完全不是小时候揍华珩他们的样子。
他看见华漾漾拿出一个小兔子打量,“这是鸿准给你的。”
“嗯。”
“挺好。”开始华鸿月不知道什么意思,后来华鸿月知道华鸿准擅长木匠,但是不常做,也很少送人,原因和华鸿准的父亲,她二叔有关。
最后一口馒头就着菜吃下,细细咀嚼,只觉得满足,一路上的奔波就为这一刻,“饱。”
擦擦嘴,华鸿月道,“三堂叔,我们去隔间说。”
华鸿月吃饭时,已经解家里的布局,隔间和堂屋连着,挂着一个灰色布门帘,门帘上印着绣着褪色的柿子一筐柿子。
里面椅子桌子一应俱全,还有个土炕,冬季也是个说话的好地方,华鸿月歪打正着,华仲亮见外人都是在这里。
移到隔间,华鸿月有一点失算,本想个堂叔相对而坐,但这隔间显然没有让小孩子家进来的打算。
五周岁的华鸿月本就比同龄人椅矮一些,椅子高度都快到她脖子。
没办法,她摸摸鼻子,然后去外面找个小木凳,如此华玮太高,他也找个小木凳,就这样,俩人放弃那看着无比厚重的八仙桌。
华玮一心做大买卖,根本不在乎,赶紧切入主题,“漾漾,堂叔想一个下午,洗衣皂我们要尽快做,愿意做工的分成好几个组,每组只负责一个内容,方子保密,还能做的快。。”
华玮真的心痒痒,恨不得现在就变出无数洗衣皂,凭着感觉相处后世的流水线造作,是个商业人才。
华鸿月选择与堂叔合作的原因还有很重要的一个就是家族,这门生意在长安做不了,但在老家能做,而且她选择跑商方式,减少被大家族、上位者顶上的风险。
“堂叔负责卖,或许由我负责制作和准备。除这些具体的事物,关于参与的人需要从长计议,我们两家确定参加,族里其他人如何参与还需要和爷爷商量。”
另一边,华珩和妻子在父母屋子,主要是告知在长安发生的事,谈话快结束,华仲亮听完,也感叹长安不易生活,只道,“没来也好,剩的在外面你娘担心。”
有担心地问,“你们回来倒是没什么?漾漾该如何。”
“放心,药带够,就是.....”
“想说就说,别支支吾吾的。”
“儿回家还有一个事,一个和尚。”华珩说和尚的话,“虽然儿子不在长安,少些风光,听到这里华仲亮觉得儿子没有长歪,妻子担心身体,他担心长安的世界太繁华,儿子会变。
现在看来还是好儿子,“不管如何 ,都不能放弃,回来是对的。”
“爹,我也想让你见见漾漾,你不是最喜欢读书好的嘛,漾漾比我更聪明,过目不忘。”
华仲亮先是眼睛放光,然后很快安静下来,“这话以后少说,慧极必....,”沉吟一下,最后一个字不说出口,“这么大,这道理还要我教你。”
“是是是,知道知道,这不是不能瞒着您二老嘛。”
华珩回家就简单的过去,话题也轻松起来,华仲亮想到漾漾找自己。
华珩猜想是关于洗衣皂的事,简单说一下,众人都很好奇。
“就是你们送给族人的那个黄块块,你二婶刚走时还问我真的能洗衣服吗。”
崔茵娘极力点头,“爹、娘,口罩、红绳、这些都是漾漾想的,洗衣皂洗衣服效果很好,还有几块我放在院子洗衣盆傍边,您有空试试。”
华仲亮不愧是里长,想到华玮,想到洗衣皂,立刻有想法,起身大步流星向外走,“走,去看看。”
二人说话间,华仲亮、华珩一起来,奶奶程氏,崔茵娘都来。
华玮一件大伯,赶紧起身迎接,然后郑重其事的介绍肥皂买卖。
华仲亮听完,沉默良久,买卖这种事他没做过,但还是很信任华玮的,毕竟他是华氏少有的经商成功的人,当然也因为他知道长安的小买卖减轻三儿子不少负担,确实值得一试。
“听成文也不高,我们几家和族里凑凑,看你们说的要招工,族里附近的村子不少人收成不行,这些年日子都不好过,漾漾认为可以吗?”
正中下怀,顺利到不敢想象,华仲亮作为华氏族长,兼着附近四个村落的里长,为人厚道,一心为百姓,威望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