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不行。

“那个五星好像，好贵。”

“那就普通套房，很近的。”

“行，听你的。”

我指间订房，随手一问：“眼睛怎么了。”

“害，眼睛看不见。”

“嗯。”

她缩缩的，微倦怠懒色，我晓得她逃避。

“继续说。”我冷凉着脸，没好脸色，小姑娘好像被我吓到，也往曹泉怀里缩。

“唉，这小事小事，你别吓到她。”

“好，这是小事。”我缓和脸色，和柳丞岁说话：“熊熊拉着妈妈不要松开好不好？”

“好。”

我伸手要抱小姑娘，连连缩手，曹泉反应过来。

“宝宝，这是爸爸，让爸爸抱好不好？”小女生很黏糊，双手搂曹泉脖颈，几下摇头。

“乖乖，妈妈看不见路，爸爸看的见，妈妈抱你我们俩个会一起绊倒，会疼，会流血，爸爸眼睛可好了，能看很远，爸爸好温柔的，不怕，刚刚是妈妈做错事爸爸凶了，没有凶你，让爸爸带我们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妈妈，上叔叔。”

“上叔叔不在，爸爸在这里，妈妈向你保证，爸爸人特别特别好，比上叔叔更喜欢你，而且爸爸更帅哦。”

“妈妈，上叔叔什么时候来？”

“上叔叔在海洋那边，很远，你想他来可以和他打视频，怎么样？”

“好。”

“那爸爸抱好不好，妈妈眼睛好疼，一会儿要流血了，你抱紧爸爸，我也抓紧他，我看不见路他知道，好吗？”

“好。”

我抱起她，心滚烫，轻飘飘的，曹泉也靠过来，扯住我衣角，我看她拿盲杖气不打一处来，她说她疼我又落泪。

自作孽不可活，一定是，我把她手按近，挽住我手臂，柳丞岁拉住她，走路已经很规整，像小大人。

“吃什么？”

“书地的菜都辣，你们都吃不了，我以前在兰河天天吃面都吃怕了，你想吃面吗？”

“嗯。”

“那就吃面？”

我拦下出租车，又不能让小家伙坐前面，对，还有瞎子也不能坐前面。把小朋友放置到后座，让司机关锁，我坐到副驾驶，系安全带。

这个瞎子贱嗖嗖凑上来：“吃面吗？吃面吗？”

我侧手背敲她脑袋：“不吃，吃干锅兔和牛腩饭。”

“哪儿来的血腥味？”

我不答，司机也懵，一片寂静，她本来抱着小姑娘，就叫她名字：“槑槑，你坐到中间好不好？”

“好。”

“坐稳了哦，会碰到头。”

她又靠到我身后，焦急探出手，我看方向不对，都要摸到换挡杆，我拉过来，她开始胡乱摸，我手背上划痕拉的很重，她又要拉我衣袖，我直接把左手臂给她。

“柳回东！”

“嗯？”

她开始在后面坐好，纱布里流出眼泪，我想，还好这个人爱我。

下车，我怕她跑，又怕她摔倒，一直牵着她，抱好小姑娘，到餐厅坐下，在角落，有片刻安静，我抱小姑娘到里面坐落下，哥哥坐外面，我和曹泉坐他们对面，她又揽我右手臂，摩挲后隔开不说话。

上菜她又吃的很少，我给她夹菜的时候，吃到一半，她有电话，我听不清电话那头。

“到了，嗯，好，他在，没事，不用担心，谢谢你啊，好，行。”

她手放下筷子又耸肩，离我远了一点，明明同排坐一个沙发，没挨着，我靠近她，面不改色她也看不出。小姑娘也渐渐和我玩开了，有哥哥妈妈在身边，也就不再拘束，开心笑我也缓和的多。

她又接一个电话进来，蹙眉。

“喂，妈。”

“你说你带槑槑回来也不说一声，快点的啊，好久没见槑槑熊熊了，你妹妹的上学去了，好不容易见一回，我听你弟说你们俩个都带着孩子在，我也没指望你回家住，自己爱在哪个公园水池堰塘菜地稻田柴山坡蹲着喂蚊子去，管不着你，你把槑槑熊熊一起接过来，今天晚上她俩睡家里，之前买的小裙子啥的试试，你们俩爱上哪儿上哪儿，家里没空床，你又睡不了硬床，快点儿的啊。”

“妈，柳回东也还没见呢。”

“你们两口子以后天天和他们在一块，这一天两天怕什么？少废话，赶紧的，吃了饭来啊，我看着柳回东买的东西了，你替我谢谢他，你买点米回来，家里没你的饭菜，不要长米哈，又买错你就滚。”

“行行行，我们正吃饭呢，马上，吃完饭就把他们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