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序回到侯府后,朝瑶几人正在院子里,见傅淮序来了去不见慕容凝,朝瑶上前问:“我家小姐呢?”
“我和她去赌楼,银子不够我回来取。”
话刚说完朝瑶就匆匆出去了,别人不知道,可朝瑶很清楚,如今慕容凝周身没有功力,若是遇到稍微厉害些的人必定不敌。
右言和云裳还没反应过来,可见朝瑶行色匆匆,傅淮序也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追了出去,右言也紧跟着傅淮序出去了。
临走前还不忘跟云裳打招呼:“云姑娘,麻烦你看着侯府了。”
“尽管放心。”
看着他们离开云裳也觉得心里不太舒服,总是心慌,觉得好像要有什么事发生。
路上傅淮序问朝瑶:“朝瑶,你那么紧张做什么,小师叔的剑术那么厉害。”
朝瑶也只好告诉他真相:“小姐违逆天道让无睫公主死而复生,虽不能见日光,可她也受了反噬,三个月内武功尽失,若是碰到厉害的人她很可能无法自保。”
傅淮序这下也慌了,他紧张到手心都出汗了:“都怪我。”
等到二人再到赌楼的时候却已经不见慕容凝的身影,傅淮序抓到人就问:“刚刚那个红衣女子呢?”
刚好此人一直都在,他回答:“那位姑娘赢了赌楼楼主就离开了。”
朝瑶笃定慕容凝不会如此,她方向感不好,多数时候只记一条路,那条路他们经常走,若她回也必定会在那条路上和他们碰到,她一定没有离开赌楼。
朝瑶开始一层一层地找,赌楼的奴仆怎么拦都拦不住。
傅淮序也在赌楼里寻找着慕容凝的身影,依旧没有什么踪迹。
而在他们以为慕容凝真的离开的时候朝瑶却听到慕容凝的喊叫声。
“是小姐!”
顺着声音找过去却发现慕容凝被人按在地上,身子底下都是血,朝瑶二话不说化出星柠弓射杀了按着慕容凝的两人。
傅淮序也从腰上取下了鞭子打向了在场的人。
两人一弓一鞭打的众人节节败退,却有一人武功极高,竟能和两人不相上下。
朝瑶一箭射掉了他的面具,看清楚那人的面貌后一惊:“你是赤华?”
赤华却趁着朝瑶和傅淮序不注意间重重一刀刺向了慕容凝。
“不要!”
朝瑶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傅淮序也往慕容凝那边看去,他几乎已经忘了反应。
而朝瑶身上的烟光剑此时却飞了出去,慕容凝今日出门并没有带剑,而是交给了朝瑶,她觉得带着有些重了,就撒了个懒没带。
烟光剑珍贵无比,朝瑶不敢怠慢,就一直带在身上。
烟光剑发出阵阵蓝光,挡下了那一击,还刺伤了赤华,赤华只好负伤离开。
朝瑶连滚带爬到慕容凝跟前,她的手上都是慕容凝的血,慕容凝此时还残存了些意识。
“不哭,不会死的。”就在这种时候她都在安慰哭着的朝瑶。
其实她已经在月地里死过很多次了,那种真实的死感,只是没想到这次居然有些疼。
傅淮序还有些理智尚存,他抱起慕容凝就往外走,右言来时刚好碰到他们下楼,看着满身是血的几人,和傅淮序怀里昏迷的慕容凝他也有些错愕。
傅淮序没什么表情,只是冷声吩咐:“把赌楼给小爷封了。”
右言遵令,等几人离开后右言就找来了傅淮序的暗卫,封了赌楼。
其中有人不服:“赌楼是你家,凭什么说封就封?”
楼主也出来说话:“天子脚下,你们敢如此大胆?”
右言很清楚慕容凝的重要性,他家小侯爷拜师学艺时他也听过慕容凝的名声,这几日的相处慕容凝在傅淮序心里早就不一样了,更何况他们都师从剑宗。
他不管慕容凝怎么样,可他们小侯爷不高兴了他就得换,他一剑逼近楼主,直抵他的脖子处:“天子脚下赌楼都敢行凶,我有何不敢。”
说完他掏出了象征永安侯府的令牌:“看清楚了,今日是我奉永安侯府小侯爷的意思封了这赌楼,若不痛快,不想要命的尽管来试。”
慕容凝这边,傅淮序因为过于紧张在临进侯府的时候竟摔了一跤,可他自己倒了慕容凝却是连地面都没有碰到,只是裙摆落在了地上。
傅淮序将她抱进去后放好,云裳见到后也是一怔:“小姐怎么了?”
“赌楼遇到了刺杀,快去请医者来。”
云裳想到了温酒:“小侯爷,景安王识一医者,乃是药谷弟子,请他如何?”
“速速去请!”
云裳策马到了景安王府,却被宫子营的精精兵拦在了外面,她只好大喊:“景安王殿下,王妃受难,还请一见。”
“景安王殿下,王妃受难,还请一见。”
此时的宫九渊,寻竹正在院子里练剑,寻竹突然说:“王爷,我好像听到云裳姑娘的声音了。”
宫九渊当然也听到了,他们去了王府门口,云裳果然在那里,她见到人后直接跪下:“殿下,王妃赌楼遇刺,性命攸关,还请温酒医师相救。”
温酒行踪不定,整个天都只有宫九渊能知道他在哪儿,宫九渊也没有犹豫:“寻竹,请温酒来。”
在他出王府的时候却被精兵拦住了:“王爷,没有圣意,您不能离开王府半步。”
宫九渊冷眼相看:“那你有本事在这儿杀了我,滚!”
说完就走了,宫九渊一行人也是很快到了永安侯府,温酒见到慕容凝后也不禁感叹,这姑娘真是铁打的,他们就见了两次,却每次都是重伤。
“我已经帮我家小姐止了血,只是她还是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