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严青黛刚要说什么,却又是自觉理亏,“那你今天为什么不能提前给我说一声,我要是没来呢?”
商玄台轻笑,回答:“我怎么没先去找你。”
“什么?”严青黛一惊。
商玄台抬手扯了扯严青黛披着的袍子,说:“这衣服还是我给你留的......”
严青黛这才发觉刚刚出门随手裹的衣服是一件纯黑的长袍,因为嫌黑色不够鲜活,严青黛从不曾穿这类的衣袍......商玄台果然进自己的房间了,严青黛正这么想着,突然察觉出些不对,大惊。
结果就见商玄台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从广袖的衣袍里摸出来一张字条,白色的纸条在黑衣服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眨眼,商玄台故意似的:“哦对,你还给我留了张纸条,我看看啊,写的什么?一日不见......思之如狂......”
“你别念!”严青黛下意识捂着耳朵,随后有反应过来什么,“那我塞进香炉里的是什么?”
“那应该是我写的吧。”商玄台故意把语气放的很慢。
“你写的什么?”话一出口,严青黛后悔了,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我写的什么啊,我想想,好像是......长相思,长相忆,短相思,无穷极......”
“啊啊啊,好了你别说了。”严青黛要疯了,脸红向来只红到脖子的他此时红晕大有直冲脑门的势头,他想逃,逃回屋字里扒拉香灰,看看这个混蛋到底写的什么。
“严青黛。”正这么想着,严青黛清楚听见商玄台的声音,他一改往常那种对什么都漫不经心的语气,咬字里都流露出一种珍重来。
严青黛看着商玄台,一瞬间脑子有些发懵......
“商玄台!商霁!”严青黛喊道,喊得商玄台都愣了一下,他继续有些晕晕乎乎的开口,此时整个世界仿佛都在天玄地转,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让他终于把憋在心里不知道多少年的话说了出来:“我喜欢你,不是那种喜欢,是......”
“我知道。”商玄台打断他。
严青黛此时只觉得已经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了:“你又知道......”
“我爱你。”商玄台的睛紧紧盯着严青黛,“即使我好像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爱,但是这是我能给你的唯一答复,严青黛,你听好,我爱你。这句话不是为了补偿你等我的那五百年,不是因为我们的师徒关系,是因为你,也只是因为你......”
“什么?”严青黛觉得自己听错了。
商玄台无奈一笑:“我爱......唔......”
檀香掺杂着花香萦绕在商玄台的鼻尖,商玄台只觉得身上一沉,严青黛紧紧的抱了上来,两人薄薄的纱质衣料发出摩挲的声响。
商玄台才发觉温热潮湿的气息在口腔里炸开,对方仿佛轻车熟路练习了千百次一样撬开了自己的齿缝,商玄台身下一松,向后倒去,二人一同栽入身下这片花海。
商玄台被严青黛压在身下,耳边有微热的气流轻声唤着自己的名字,商玄台勾起嘴角,一手揽上严青黛笔挺的后腰,一手与严青黛五指相扣。
下一刻,在一起的一闪而过的震惊神色中拉扯着严青黛翻了个身,酥麻的凉气划过严青黛带着耳坠的耳朵,带着些暧昧不清。
“小兔崽子,想什么呢。”
严青黛绷直的背部渐渐松懈......
一番交错痴缠。
寂夜里的烟火升空,陡然炸开。
天光放明,梦中惊醒的严青黛坐起身,下意识看向周围,随后后知后觉的捂了一下腰口,差点骂娘。
商玄台坐在窗口吹风,听见动静转头看了看严青黛,两人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在帝京临时居住的宅子里,他此时整装束发,长发打理的一丝不苟,不知是醒了很久还是根本没睡。
严青黛是有些起床气的,而且今天起床气看起来格外大,他面色不悦的看着商玄台,商玄台也不恼,从倚靠着的窗台边走到床边,弯腰在严青黛耳垂边落下一吻。
“早上好。”商阁主牵起一个精心设计过似的微笑,随后非常不知死活的被严青黛一个枕头给扔了出去。
抱着枕头在门口罚站的商玄台摇摇头,索性就这么靠在墙边等着严青黛自己消气。
纵然是沧海阁的商阁主,也免不了靠墙罚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