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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戈尔斯说,要让我学会分辨恐惧的滋味。
于是,他牵着我的手,走进那间红色的剧场。
不是用布幕装饰的红,而是新鲜剥离的血肉织就的深红,墙壁还在轻轻蠕动,仿佛在呼吸。舞台中央,是一具具被架起的人类身体——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他们的眼睛被挖空了,嘴被缝住了,只剩下身体在剧烈抽搐。
“来。”父亲在我耳边低语,“看他们是怎么死的。”
我睁大眼睛。
第一种死法,是被剥皮。工匠级的细致,像在雕刻。血从脊椎中流淌而下,流进刻着诅咒的银碗中。那孩子的喉咙中传出像鸟一样的尖叫,即使没有嘴唇。
第二种,是“音渗”:一段频率专门为人类脑浆设计的低音,被灌入他们耳朵。他们像鱼一样跳起,撞墙、撞地、撞彼此的牙齿,直到大脑从鼻孔里流出来。
第三种,是镜剖。他们站在镜子前,被迫看见另一个自我缓缓走出镜中,然后被那“自己”从内脏开始,一寸寸剖开。
我没有眨眼。我感受到他们的痛,却没有为他们感到悲伤。
他们不过是人类。和我不同,是猎物。
“父亲,这些……都是你发明的吗?”我问。
“部分是我,还有部分,是你祖父留下的。”英戈尔斯轻描淡写地说,像是在聊一套家传食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