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8
——
齐小树觉得祁淮不对劲,很不对劲。
怎么会?总是提出这种,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补偿?
祁淮看出小猫在想什么,玩笑般道:“不是,你怎么看起来这么嫌弃?”
齐小树瞥祁淮一眼,道:“没有,就是单纯地不想……”
祁淮故作不明白,追问:“为什么不想?”
顿了顿,补了句:“真的不是嫌弃我吗?
齐小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齐小树觉得,祁淮好像突然变得十分不自信?难道是在房间在床上待久了?
思及此,齐小树认真地解释:“不是,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就是单纯地觉得,这样不太好,摸来摸去……”
祁淮故作不解,道:“这有什么不太好?我们两个男人,只是摸一下,又不是做什么坏事。”
可是我的第二性征是Omega,齐小树心道,但是这话不能对祁淮说,想了想,嘀咕:“男人也不能乱摸。”
祁淮好笑了下,道:“只是摸了下腹部,怎么就是乱摸?小猫,你怕不是没有见过真正的乱摸。”
闻言,齐小树顿了下,抬起脑袋,看着祁淮,眨了眨眼,觉得他的表情有点微妙,还有点危险。
不等他细想,祁淮拿过他手中的碗和木勺,放在地面。
齐小树:“?”
祁淮直起身体,下一刻,毫无预兆地扑向他,同时道:“小猫,我今天得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乱摸。”
齐小树:“?!”
祁淮把小猫扑倒,一只手握住小猫一只手腕,用巧劲固定在头顶,另一只手在小猫身上为所欲为,摸这里,捏那里,好不畅快。
当然,祁淮一直注意着力气和分寸,不会把小猫弄疼,更不会摸或者捏很敏|感的部位。
齐小树被扑倒在床的第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有点懵地睁大双眼,望着上方的祁淮,直到意识到,祁淮的手放在自己腰间,轻而缓地游走,然后,很突然地,轻捏了下。
齐小树瞪大双眼,不可思议道:“你……”
现下发生的事,他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张了张嘴,又闭上,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推开祁淮,却发现自己右手被祁淮摁在头顶,根本使不上劲,也挣不开。
此刻,祁淮的手已经从腰间游走到身体的正面,一点一点地往上挪,目的地似是胸膛。
齐小树又羞又气,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用另一只手握住祁淮使坏的手,想拉开。
可是,他的力气太小,完全比不过祁淮,不仅没有拉开,反而像是他握着祁淮的手摸自己的胸膛。
齐小树眼睛开始泛红,像是生气,又像是要哭,颤抖道:“你、你太过分了,你再这样,我就要、要生气了。”
声音带了点生气,可是音色软糯,又很小声,完全没有威慑力,反而像是撒娇。
祁淮的手停在小猫的胸口,手掌摊开,罩在心脏的位置,挑了下眉,语气轻佻:“小猫,这才是你说的乱摸。”
齐小树:“……”
齐小树觉得,这不是乱摸,这是非礼,是耍流|氓,但是他不敢说,担心祁淮马上让他领会一下,真正的非礼和耍流|氓。
祁淮压低了点身体,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他的长发从肩头滑落,柔顺地垂下来,散乱在齐小树的胸膛,有几缕擦过齐小树的脸,而后,顺着脸的弧度,滑落在两旁。
齐小树觉得脸上有点痒,眼前暗了下来,然后,一抬头,就发现祁淮的脸在正上方,很近,看得很清晰。
齐小树一愣,“……”
他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看过祁淮,看走了神,忘记自己的处境,不眨眼地看着祁淮的脸。
剑眉上挑,似乎带着得意,眼尾微微上扬,桃花眸也含满笑意,像是一汪流动的春水,水面还飘着几片桃花花瓣,娇嫩又美|艳,唇角勾着一抹弧度,里面盛满了愉悦。
一头黑色长发凌乱地垂下,衣衫有点凌乱,尤其是衣领,因为这个动作,自然地垂下,露出白皙纤长的脖颈,突出性|感的喉结,以及线条明显的锁骨,如果再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胸膛。
齐小树目光一触及到胸膛,吓了一大跳,好像自己做了什么特别冒犯的事,下意识地立刻别开头,看向别处。
但是,不受控制地,眼前一直浮现,刚刚看到的美景,一帧又一帧,像是放映小电影,还被放大,无比清晰。
齐小树觉得太羞耻,紧紧地闭上眼,想把这些画面赶出脑海,很想,很用力,连嘴唇都在使劲,抿得紧紧的。
齐小树看祁淮的时候,祁淮也在看小猫,他的。
他的小猫躺在床上,躺在他的身下,衣衫微乱,束在一起的长发散开,铺在床上,一头黑色发丝衬得他的小脸更白,也更红,似乎快要滴血,像是熟透的石榴。
小猫用力地别着头,白皙细小的脖颈拉成一条直线,依稀可见皮肤下的青色血管。
祁淮心想,小猫的皮肤真的好薄,近看,更薄,似乎可以很轻易在上面留下痕迹,久久不会消散。
祁淮不眨眼地盯了好一会,渐渐地,眸底的笑意和温柔消散,变得深沉,没有一丝光亮,突然,喉结滚动了两下。
祁淮意识到了自己的欲|望,压了压,而后,目光从脖颈挪到小猫的脸上,刚刚压下去的欲|望瞬间反弹,比刚刚更强烈。
小猫眉头微蹙,眼睛紧紧地闭着,嘴唇也抿成一条直线,好像在艰难地忍耐,好像在害羞地等待。
这个姿势,这个表情,跟任君宰割,没有任何区别。
毫无预兆地,祁淮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咚咚咚”,越来越快,身体也变得燥热,仿佛被丢进火堆,火越烧越旺,烧得他的脑仁一阵又一阵的疼,快要失去理智。
祁淮张了张嘴,莫名想要咬小猫,咬他的脸颊、嘴唇和脖颈,就在他迟疑先咬哪个部位的时候,突然,理智回笼了瞬,大脑也清醒了下。
祁淮后知后觉,自己刚刚那些想法,有多么危险,甚至可怕。
如果他真的咬下去,不敢想象,小猫会多么羞耻、生气和难过,说不定会因此讨厌他,甚至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祁淮艰难地咽了咽唾液,先是用力地咬了下口腔的软肉,而后紧紧地咬着腮帮,几乎所有的面部肌肉都在发力。
他不想,小猫因为他有不好的情绪,也不想小猫讨厌他,更不想小猫因此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