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过脸,不愿意与那张脸对上。
老人的手杖点在地上,他蹲在了她身边。
掐住了她的下巴,不容反抗,强行扳正了她的脸,“为什么不敢看我?不想承认跟我认识?”透过面具,他可以望见那双深色的眼睛,瞳孔轻轻颤动着。他唇边的笑容扩大,恶意的意志侵染整个胸膛。
“知道我是食死徒之后,你后悔了?”他的指腹明明只是游走于面具上,却让缇希不寒而栗。他眯起那只好眼,辨认着她的变化。或许是恐惧,或许是唾弃,厌恶。
缇希闭了下眼,用手拨开了他的脸。
“不是,有点伤眼睛。太丑了。”她没想攻击这张脸原来的主人,但是现在的脸配上巴蒂的动作,侵略性不强,骚扰性很强。想要打给联邦调查局,不知道有没有愿意跨国接案的。
对方显然也语塞了,沉默地站起身,向她伸出手。
缇希借着他的力爬起来,还是昨晚的姿势,她被搀扶坐到沙发上。
脚踝已经肿了一圈,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它就会肿出二点五倍。
刚才倒地的时候没有骨擦音,她附身伸手按了下,确认没有传导痛,普通扭伤。等把这恶魔送走,她又可以去医疗翼一日游了。好了好了,今天的班这下又不用上了。
巴蒂颤颤巍巍地又蹲下身来,他的新身体看起来不太耐用,他活动起来的时候身体的部位像是新组装的,发出嘎吱声。落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他掏出魔杖,点在离脚踝一英尺处,“episkey(愈合如此)”。毫无动静,缇希挠了下鼻子,她的视线被巴蒂迅速捕捉,他抬头看她,她就立刻转而望天,吹起口哨。
她绝对没有表达出不信任。
“Accio cup(杯子飞来),”远处桌面上的杯子飞入他的手中,他不慌不忙,指向杯内,“Aguamenti(清水如泉)”,杯子里水位缓缓上升,他将水往地上倾倒,“Immobulus(冰冻咒),”咒语几乎与水同步流下。
水依旧维持着向下的动作,却已被凝成固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