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她后悔为什么伤的是腿,人一无聊就想抖腿的习惯扎根基因,而她现在两条腿都处于不在职状态。美人鱼没有腿可抖,那她无聊是怎么发泄的呢,真是不敢细想的恐怖啊。
“喔是什么反应,你很失望?”又来了,又来了!都说了英国的水土不养人,感觉疯子是一波又一波,他的情绪变化速度比之前还要糟糕。
她忍不住开口,“请问你是怎么做到翻脸比翻书还要快的,”某种意义上很好玩,她要学习一下!
“呵,你以为这是你们女人的特权?”他哽了一下,他总是无法预料到这个女人的脑回路。
缇希板起脸,压低声音,“别对女人有刻板印象,像是现在是你的情绪崩溃得犹如一只被踩着尾巴的毛,而不是我,”她举着食指,对他摇了摇,面色又由晴转阴,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所以这还不能作为她这句话的反面教材吗?她有时敏锐的可怕,有时候思维迟钝的想要让人给她的脑袋开个洞,看看里面到底是有多少水。
“好了,你不打算回去吗?”巴蒂闷闷笑了一声,也不动弹,这是一种无声的回答。换在以前,她会为此心跳加速,面红耳赤,小鹿乱撞,嘿!她说谎的时候多了去了,这个时候再加点料有什么不对吗?好吧,ok,她承认只是会有一点雀跃。
不过现在的话,她的余光瞥到他似笑非笑的表情。
老天,他真像是一只牙缝卡了肉丝的沙皮狗。
最后,在这儿说一次,她,没有,对这张脸的原主人有任何的异议。事实上他板起脸的时候还是很唬人的,嗯应该吧。
“那我要出去工作了,”山不就我,我就山。遇事不决就开溜,是一项不错的准则。如果她的腿也给力的话,现在她就已经在海格小屋誊写新的笔记了。
巴蒂呵呵笑了两声,刻薄又讽刺。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腿上,一只脚踝肿的像个兔子,一只烫伤破了一大块皮,裸露出粉色的肉。他皱眉,“你刚来就受伤了几次了?”
“两次,有一次是拜你所赐,”缇希跳着脚,扶着扶手起身,本子放在桌子上,她需要提着伤腿,或是拖着,具体取决于哪个选项省力。
巴蒂悠悠站起身,“你不属于这里,回去你应该呆的地方。”他虽然是个瘸子,走路比她这个瘸子是要快许多的,他提前一步拿到了本子,并且...举高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