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许修凡这么一说,廖迴恼怒的眼神立马变成了挑衅和嘲讽,“你说呢,死对头?”
他恶劣地微笑,“你觉得谁会在死对头关系存续期间,就对死对头做梦?”
许修凡听了一点没有波澜,只是能看到他的下颌轻微地动了下,似乎在磨牙。
“点名道姓,指着骂。嗯……还倒打一耙?”说着,许修凡倾身咬了下他的唇,“你骂我狗东西骂得少了?”
廖迴喘了一声,胸膛受不住似的起伏,声音依旧不服似的,“你不就是吗?”
许修凡低头亲他,“我是。”
廖迴咬了他一口,“你骂我就骂得少了?”
许修凡嗯了声,继续吻他,“不少,或许比你少。”他从来都是付诸行动多一点。
廖迴又骂:“狗东西。”
“狗东西现在想咬你。”许修凡偏头亲了下他的侧脸,碾磨着齿尖,“你上次还说要送我小礼物,我现在都还没看到影子。”
冷调的声线里忽然多了点委屈,他轻贴了下廖迴的唇,咬了一下,随即调转目标,咬向他早已惦记多时的位置,“不如就这个吧。”
廖迴克制不住地叫了一声。
疼感其实很微弱,更多的是一种细密的酥麻感,沿着那一小片皮肤扩散……到后面,廖迴连许修凡什么时候松开手的都不知道。
许修凡仍旧钟爱和他接吻。
在那一小片皮肤折腾出痕迹后,便再度堵住了他的嘴。
只是亲,被许修凡折磨出了哭腔,间歇的喘息中,廖迴羞耻又崩溃地反复骂着狗东西三个字。
甚至连这三个字都是断断续续的。
两个身体素质很好的男高中生这么折腾,身体未免有些正常的反应。
但许修凡似乎只顾着唇齿交流。
廖迴眼尾哭出红意后,便和许修凡商量着去厕所,许修凡只做了个俯卧撑,就紧紧贴住他,禁锢他,声音沙哑问:“谁是一?”
这是虚拟空间里被打断了的争执。
谁在上面。
廖迴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仍然不免带着哭腔,嗓音听起来比许修凡的更加沙哑,“我第一。”
许修凡摸着他的唇,再度问:“你一?”
廖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上次期末就是我第一,至于下次,还没开学呢。”
许修凡侧躺着把人抱在怀里,低声道:“我说的不是成绩。”
不是成绩位次……
廖迴被亲得有些缺氧的脑子,迟钝地运转着,过了一会儿才响应,“这个不着急吧?”
许修凡抵在他颈侧深深吸了一口气,缓慢地动了动腿,“你觉得急吗?”
廖迴缓了过来,把许修凡的腿踹开,“不急。”
他们的关系才转变了几天,就更进一步,对廖迴来说是有些快的。即便他们已经认识了十四年。
和许修凡现在睡一张床,已经是在意料之外了,不能再跨过目前阶段的底线。廖迴坚决不同意,就算他自己其实也在兴头上。
“撒开。”廖迴坐了起来,倾身用指尖抹了下许修凡的腹肌,扬了扬下巴示意,“去洗澡。”
这种情况,没有什么是洗一个澡解决不了的。
如果解决不了,那就洗久一点。
许修凡腹肌痒了一下,“不解决这个问题,我不去。”
两个人刚刚折腾出一身汗,不洗澡,他有点受不了。
廖迴抬腿瞄准,冷酷无情,“你不去,我就永久帮你解决了。”
许修凡面无表情的脸静了三秒,慢腾腾地坐了起来,默默挡住攻击源头,垂眸,“我去。”
听到答案,廖迴满意地抚过许修凡的喉结,拇指轻压,倾身在他下巴落了一个吻,“乖。”
许修凡眼睛又亮了,当即便要追过去。
而这时,廖迴推开了他,慢条斯理地起身穿鞋,坐在床边侧头给他一个温柔的笑容,“等下洗完澡你就自己睡吧。”
许修凡失落地嗯了一声。
廖迴行至门边,对着他的死对头轻轻眨了眨眼,“晚安。”
许修凡心里那点失落又消失了。
于是他学着廖迴也眨了眨眼,回了声晚安。
廖迴笑着回了自己家,门落锁的那一刻,他想,在明白自己的心意那一天起,他就想好了要细水长流,要长长久久。
所以,一步一步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