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的钢笔啪嗒落地，墨水在《特殊人才推荐表》上晕出个惊叹号。

姜雪柔踩着点飘进来，翡翠耳坠换成了红珊瑚珠。她端着乌漆嘛黑的药盅："顾老，这是家父秘制的..."

"表姐这手艺..."巳珺舀了勺雪莲汤，"不如改行腌咸菜？"汤勺轻晃，金丝菊在碗底绽放，惊得白大褂们齐刷刷扶眼镜。

郭晏殊突然起身，军靴踩住滚落的怀表。

表盖弹开瞬间，二十年前的胶卷曝光成灰——正是霍天枭与顾老在医疗站的合影。

暮色染红晾衣绳时，顾老独自留在药房。他摩挲着泛黄的诊疗记录，老泪砸在"周雅琴"的签名上："当年要不是我坚持试药..."

"母亲从没后悔。"巳珺将灵泉露滴入茶盏，雾气凝成个温柔的笑脸。

窗外的郭晏殊正训斥偷吃枸杞的周铮，战术手套上沾着晒干的雪莲花瓣。

顾老颤抖着展开推荐表，在审批栏重重盖印。

夜训号响过三遍，药房仍亮着煤油灯。

顾老执起巳珺的手，将镀金钢笔塞进她掌心："你母亲留下的。"

郭晏殊抱臂倚在门框，看少女在月光下捻针试药。他悄悄褪下战术手套，掌心结痂的刀伤上，红绳铃兰被血沁得愈发鲜艳。

"过来。"巳珺突然勾手，银针挑破他指尖。

晨雾再起时，晾衣场挂满泡过灵泉的纱布。周铮抱着搪瓷盆挨家挨户送药囊，每个绣着枸杞的布袋里，都藏着株会打鼾的安神草。

炊事班老王头醉醺醺地撞见顾老，老爷子正对着沙棘丛傻笑——昨夜他偷喝了掺灵泉的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