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洞深处寒潭映月，郭晏殊划开霍家余孽咽喉时，血珠溅上巳珺眼睫。他拇指抹过那片温热，将人按在嶙峋石壁："闭眼。"

巳珺紧闭双眼，心跳如鼓。郭晏殊处理完余孽后，将她从石壁上松开。“好了，没事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巳珺缓缓睁开眼，看到他身上和满地的血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郭晏殊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轻声安慰着。

“你受伤了？”巳珺的右手刚触及腰窝，忽然被他擒住手腕："这伤..."

“别闹。”她右手搭上他左手，睫毛轻颤，他喉结滚动：“这次…要脱衣服扎针吗？”

作势要解武装带。巳珺的针尖抵住他虎口，耳后红晕却出卖了心绪："转过去！"

水声淅沥中，男人背肌随呼吸起伏，巳珺的银针没入至阳穴时，忽然被他反手扣住五指："夫人可知这针法..."

洞外传来周铮的干咳，郭晏殊的喘息混着水汽："药浴方子...改过了？"

军帐烛火摇曳，郭晏殊盯着案头《毒经》，墨迹在眼前晕成并蒂莲。松枝皂角香从里间飘来，混着当归的苦涩，在他血管里燃起暗火。

"换药。"巳珺掀帘而出，棉纱寝衣被灵泉雾气浸透。郭晏殊的钢笔尖刺破纸页，喉间挤出个模糊的"嗯"。

她指尖触及腰腹旧伤时，男人突然翻身将人压在榻上。玉戒撞到铜哨发出清响，帐外巡逻的脚步声近在咫尺。

"气血两亏？"他齿尖磨着她耳垂，伤口渗出的血珠染红衣襟。巳珺的银针悬在晴明穴，却被他带着手按在狂跳的脉搏："不如换个法子调理..."

晨雾未散，巳珺正在晾晒染血的绷带。身后突然笼上阴影，郭晏殊带着操练后的热意贴近："夫人昨夜睡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