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漫进房间时，巳珺正将新采的雪莲碾成粉。郭晏殊的武装带突然横过腰间，带着体温的铜哨坠进她掌心："炊事班说当归用完了。"

"西北风也能补气血。"她旋身要躲，却被抵在桌前。男人喉结上的水痕未干，松枝皂角味混着药香，将空气搅得粘稠。

玉戒感应到剧烈心跳，郭晏殊屈指勾住她发间银针："夫人这针..."

"治哑症的。"巳珺反手扎向他合谷穴，却被他带着手按在腰侧，箭伤结痂处滚烫。

帐外传来周铮的惊呼："老大！霍家余孽在南山..."

"备马。"郭晏殊声线冷硬如铁，掌心却在她腰间流连，"夫人同去。"

夜风卷起雪粒，巳珺伏在马背上，耳后贴着他起伏的胸膛，雪地里的荧光小径，直指山腰处的岩洞。

"抱紧。"他突然夹紧马腹，箭矢般冲进夜色。巳珺的后背撞上他心口雪莲纹，当归香气轰然炸开。

岩洞深处，翡翠耳坠碎片泛着幽光。霍家余孽正将《毒经》残页投入青铜鼎，紫烟蒸腾间爬出密密麻麻的尸蚕。

"闭气！"郭晏殊用武装带将人绑在背上，军刀劈开毒雾。巳珺指尖银针化雨，灵泉雾气凝成冰晶，将尸蚕冻在半空。

巳珺咬破指尖，血珠坠入鼎中："母亲教的——以血引煞！"

郭晏殊的子弹穿透青铜鼎耳，鼎身十八反图腾寸寸龟裂，露出夹层里的羊皮卷。

"换子书..."巳珺指尖发颤。郭晏殊突然捂住她眼睛，弹壳击碎岩壁暗箭："回去再看。"

返程途中，他下颌抵着她发顶，喉结碾碎飘雪："夫人现在验伤还来得及。"

男人将染着血渍的结婚证举到眼前："西北条例增补款——"冷硬的声线被晨光柔化，"军嫂享有永久监护权。"

顾老举着放大镜凑近证件，镜片折射出"郭晏殊"与"周雅琴之女"的并排铅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