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的北风吞没了未尽的话语。

值夜的战士哼着《小白杨》走过帐篷，手电筒光扫过他们交叠的影子，在帆布上晕出朵并蒂雪莲的形状。

次日破晓，尖刀班在冰缝中发现青铜药炉。炉膛里的灰烬尚有馀温，煅烧过的矿石泛着磷光。

巳珺用银簪挑起些粉末，忽然剧烈咳嗽起来——这分明是母亲实验室失窃的放射性同位素！

"退后！"郭晏殊扯着防毒面具扑过来。

周铮的惊呼从冰塔后传来。

众人奔过去时，只见他跌坐在雪地里，面前是半掩在冰层中的米格战斗机残骸。

机翼上的红五星被寒霜覆盖，舱门处散落着印有中俄双语的疫苗说明书，日期赫然是1953年立春。

"怪不得..."巳珺抚摸着冻在仪表盘上的听诊器，"母亲笔记里说那年有支医疗队凭空消失。"

她忽然摘下手套，将掌心贴在舷窗上。

郭晏殊的枪口对准冰裂缝深处的黑影，忽然听见熟悉的《喀秋莎》旋律。

曲调在冰川间折射出诡异回响，竟与昨夜周铮破译的《本草纲目》密码完全吻合。

"是声波武器！"巳珺往耳中塞入艾绒团，"快用..."话音未落，整座冰峰突然震颤。

千年冻土在次声波中崩解，露出藏在山腹中的巨型实验室。

防爆门上的俄文警告牌还在闪烁，红色指示灯映得每个人脸色猩红。

郭晏殊踹开锈蚀的气密门时，巳珺的银针正扎在他后颈风池穴。

剧痛让他瞬间清醒，方才被声波干扰的眩晕感烟消云散。

手电筒光束扫过操作台，泛黄的实验日志被寒冰封存，首页签名正是母亲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