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月考不知道怎么样,我连试卷都没拿到,最后一科都没考;
梦君安慰说没事,只是一次小考,不重要的,你就耽搁的昨天和今天的课程,两天没多少知识,你一定能赶上的;
我突然很感谢她,在这个时候,她还专门抽时间回来,和平时的结伴而行是完全不一样的;
一路上梦君都在说着一些安慰人的话,想让我开心一些,我努力配合着她,不想辜负她的好意;
终于到了学校,梦君说有任何事都可以去找她;
我说好;
去学校吃过晚饭以后我就去教室了;
游知行居然在教室,刚吃完饭,很多同学都还没来教室,他的存在让我有些意外;
你终于来了,他看到我表情一瞬间变得很惊喜;
不就几天没见,你有这么夸张?
话是这么说,初三这个节骨眼别说请好几天假,就是请一天,都提心吊胆的,又不知道你干嘛了,最后一天考试你都没考,吓死我了;
我这不回来了吗?我的试卷你给我收着了吗,我问他;
嗯,肯定给你收着啊,试卷都讲完了,还有新课程,你不回来我真的要急死了,李丹丹和宁明灿还问李老师你怎么了;
噢,李老师怎么说的,我有些好奇;
李老师什么也没说啊,就说你家里有事,请假了;
我哦了一声,心里对李老师的感激又多了几分,难怪刚刚见到李丹丹和宁明灿的时候,她们并没有我想想的那样,一
个劲的安慰我,原来是根本不知道,这样挺好的,我很害怕别人的安慰和同情的目光;
游知行把试卷给我,我看着上面的分数,没有之前的焦虑,没有任何表情,大概不会再有什么事情,能我心里有半点
涟漪;
好像我对于高中的梦想,和外公的生命一样,都在一瞬间被埋葬了,再也不会出现了;
我又变得浑浑噩噩,精力总是没办法集中,好像宿醉的酒鬼,迟迟缓不过神来;
有时候回去的时候,偶尔听到小白的叫声,或者它躺在我怀里,用身体蹭我的时候,我才觉得自己的灵魂重新附体;
我有一种更加不安的心里在我身体里蔓延,转眼又释怀,外公已经死了,我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也不知道这种严重的患得患失的心里从何而来;
好多次,当我陷入一种孤苦无助的情绪里,我总是想去看看外公,坐在他旁边,假装他的灵魂能给我一丝安慰,但是我还是觉得痛苦;
当我在学校的时候,忙碌于搞清楚各种数理化的定理证明和英语的固定搭配的时候,我的心情稍微得到一些缓和,因为没有太多空余的时间来审视自己悲伤的情绪,但是一旦清闲下来,就觉得有种悲伤无尽的延伸,没有尽头;
这段时间,有空我都会回去一下,我也不知道回去干啥,只是觉得好像回去了,我才能重新找到一点精神力量来支撑自己,尽管这力量混合着悲伤和眼泪,我还是想回去;
之前怎么会因为讨厌外婆很久才回去一次呢,如果我之前每个星期都回去,多和外公说说话,是不是现在的痛苦和想念就会少一些;
小白除了我回去的时候接我一下,一转眼就又消失无踪,很多次,我要离开,都要大声喊很久,它才从很远的地方回应我,我知道它去看外公了,我能明白它的悲伤,这段时间,感觉小白瘦了很多;
12月已经是上个月的事情了,算公历的话,已经是去年了,这一年也结束了;
我知道寒假要来了,我其实对假期并没有什么期待,对于我来说,假期就意味着干不完的活,挨不完的骂,尤其是现在,想着那个已经没有了外公的“家”,心情既悲伤又沉重;
游知行说我好久没怼他了;
有时候看着他我都觉得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我笑笑不说话,他不懂,任何人都不会懂,所谓节哀顺变就是一句话,向前看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因为回不到过去;
很快就是期末考试了;
我来六班已经快一个学期,初三也已经过去差不多一半了,我突然体会到老师们说,初三的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过去了;
感觉我还没开始晃,就过去了;
李老师在班会的时候通知假期要补课,大概十天左右,让我们抽个时间回去一趟,剩下的时间就没有假期回去了,得一直到补课结束;
这意味着要交生活费了,所以我也得回去一趟,我倒是不着急,中午都可以回去;
李丹丹对着说着羡慕的话,好羡慕你们这种住得近的啊,随时抽个时间就回去了,我回去得累个半死;
我打趣她,就当锻炼身体呗;
现在用脑过度,就想节约点体力,马上期末考试了,好紧张;
不用紧张,我安慰她,你和宁明灿进步都很大,倒是我,本来就学得慢,又请假耽搁,现在也还不怎么在状态,我才老火呢!
宁明灿接过话说:你可拉倒吧,你除了数学,其他学科都已经是飞一般的进步了,你还不满意;
我苦笑一下,可是我进步在怎么大,我现在的分数也上不了高中;
这句话成功引起了共鸣,她低着头说:那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