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伊兄,别来无恙啊。”
偌伊是男人的名号,先前一拨□□,尤其是地下党派,不大以真名示人。徐衡哲瞧着来人装扮,心中一番计较,等来人将外衣褪去干净,露出一张洁净的面颊,徐衡哲才放下心来。
“衡哲,我知你已投靠国党,但你心良善,我不愿为难你,出于最后情分,我今日来见你一番,今日一别,我们也不必再联系了。”
徐衡哲面露尬色,上前接过男人的外套,徐徐道来“诺伊兄,当年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我党内部出现叛徒,导致行动一再失败,我们交通站的弟兄全部丧生于行动中,若不是盛司令堵上自己的前程和身家性命,也没有我徐衡哲的今天,我不是投靠国党,我是投靠盛世宣。盛司令这个人,格局和远见远非国党那些人所比的,我希望你能放下偏见,今日听我一劝,这也是我今日找你过来商量有关□□未来紧急大事。”
男人眉头紧皱,瞄了眼四周,缓缓走到徐衡哲身边,低声说道“你不是来策反我的?”
徐衡哲面露笑意,说道“自然不是。”
“那你今日过来是?”
“盛司令最近得了南京的一个情报,本来这事我们是不想管的,但事关明棠小姐的性命安危,盛司令特派我过来,与您对接。”
“冀明棠?”
“对,不瞒你说,我们盛司令对这个冀小姐可谓是着了魔,不说为他上刀山下火海,但凡是有一点威胁到冀小姐的事,盛司令都会当成天大的事情对待,如今我们手里的情报正是跟□□最近的一次领导会晤有关,希望诺伊兄能正视这次合作。”
男人深呼一口气,思考一番后,说道“我知道盛司令平常公务繁忙,这次的情报如果有可能我希望是盛司令亲自与我们详谈,衡哲,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为了给组织一个信服的理由,盛司令出面会比你传达更有说服力。”
徐衡哲点点头,如今他的名字已然是□□的黑名单,来人愿意见他亦是冒了天大的风险,这世上,能证明他没有叛变的人已不再,看着昔日一起浴血奋战的旧友,他只觉得心中堵得慌,婉婉蜓蜓,曲曲折折,他还是他,他却不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