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板吝啬鬼的形象呢?
“买给徒弟的,不贵不贵。”
“好嘞秦老板,到时我一定亲自给您送渡妖阁去,免得您再来跑一趟。”
“嗯。”秦罗白淡笑着刚要离去,一抹高大的身影忽然立在身前,她欲躲脚步一个趔趄,男人眼疾手快扶住她肩膀,险些摔下楼梯。
“秦姑娘,没事吧?”
秦罗白转身离开他怀抱,瞅了男人两眼没好气道:“原来是江副尉啊。店面这么宽,你非得挤在我身边?”
清新的樱花香扑面而来,秦罗白想起第一次见这男人也是这般的香气。
江夜不恼反笑:“若别人像你胆儿这么大,早就被我投入牢狱了。”
秦罗白目光一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江夜耸耸肩,转头朝侍童道:“秦姑娘不是很想要这璎珞吗?我的这份让给她就是了。”
“可是……”“没什么好可是的,赶紧给秦姑娘包好。”
“欸。”
秦罗白淡淡扫了眼微笑的男人,虽是仪表堂堂,但目光总闪烁着戏谑,总让人感觉道貌岸然,不舒服,不自在。
“谢谢江副尉了。”秦罗白朝他俯身行礼。
“不必言谢,秦姑娘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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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秦罗白坐在床角神秘兮兮的朝沈蒹招招手。
沈蒹听话的跳到床上,坐在秦罗白腿间软声问:“师父,什么事啊?”
“看看这个。”
面前是一串精美的璎珞,沈蒹瞧了它一眼,随即抱住师父的大腿瘪起嘴:“又给蒹儿花钱了。”
秦罗白笑笑:“别跟为师说这个,只说喜不喜欢?”
沈蒹叹了口气,趴在她的胸前嗅着她的发香小声嘀咕:“喜欢喜欢喜欢当然喜欢……”
“听二婶说,明日里樱花开的最好,你就戴上这璎珞,穿上新衣,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咱们和二婶一块儿赏樱去,好不好呀?”
“好。”
深夜,季云澜一如既往地抱着几瓶烈酒,灌进嗓子里,刺辣的感觉烧得喉咙疼。
肖师傅正急匆匆的从外头赶来,见如此情景,更是恼怒的夺过酒。
“你还在这儿喝!”
“别碰我。”
“你能为一个满口谎言的女人宿醉,却从来没察觉云芬的一片苦心。他牺牲自己成全你,你倒好!不闻不问!我都替她感到不值!”
“不就花了几个钱,请个郎中吗?怎么就叫牺牲了……”
肖石轻嘲:“是啊,她无论做什么,对你而言不过就是应该做的而已。当年在芸山,她不顾性命去救你,你呢?好啊,竟对一个随意勾搭男子的贱人情有独钟,季云澜你可真能耐。”
“你骂谁贱人呢……”季云澜忽的缓过神儿来,问:“你说什么,是哥哥救了我?怎么可能?他现在人呢……我要找他问个清楚。”
“你知不知道,她本是女娇娘!”肖石仰天苦笑:“你什么也不懂,她也不想让你懂。”
肖石环顾酒楼一周:“我是因为她才待在此地的,如今她走了,我也应当离开了。”
“行啊,都走!什么都不说我怎么懂!你们全部人都把我蒙在鼓里,什么都不让我知道才好!”季云澜烦闷的举起酒杯,狠狠摔碎。
“好自为之。”肖石冷冷瞥了男人一眼,从衣袖里掏出一张信封,重重摔在桌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肖师傅走后很久,季云澜才渐渐恢复神智。抚摸着信封,内心一股子凉意从头灌到脚。
【吾弟亲启:
云澜,你虽是姐姐捡来的孩子,但作为姐姐,没能好好照顾你,抱歉。
我应该去了很远的地方,之前我跟你讲过的师父,她来寻我了。
接下来的日子你要一个人走,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寻个心灵手巧,善良的好姑娘,记得好好待她。
好了,祝愿姐姐能在诗词上有所成就吧。
勿念。】
“师父?”季云澜听她提起过,是从小养育哥哥的温柔女子。
“你是不要云澜了吗……”
“为什么啊……”
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砸在房梁上,二月的寒风凉飕飕的。秦罗白眼瞅着天儿,迅速拉下帘子,叹息道:“希望明天别下雨才好。”
蒹儿趴在床沿,笑眯眯的望着她梳发更衣。“下雨赏樱,别有风情呢。”
“你这哪里学来的词,下次可别看那种书了。”
“风情嘛,嘿嘿,师父更衣的时候也别有一番风情哦……”
“小小年纪不学好……快点睡觉吧……”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