颁奖礼的镁光灯如同白昼，叶黎临握着水晶奖杯的手掌沁出薄汗。林衍站在他身旁，吉他背带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晃动。当主持人宣布"破晓团队"斩获最高创新奖时，台下此起彼伏的闪光灯中，叶黎临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分不清是因为荣誉，还是因为身旁少年亮晶晶的眼睛。

庆功晚宴上，西装革履的科技巨头们纷纷上前攀谈，递来的名片在掌心堆成小山。林衍倚着宴会厅立柱，修长手指在空气里虚按琴弦，看着叶黎临礼貌又疏离的微笑，突然觉得那些公式和代码构筑的屏障，正在将他慢慢推远。

"叶先生是否考虑加入我们的研究院？"某跨国企业高管举起香槟杯，"丰厚的待遇，顶尖的设备......"话音未落，林衍的吉他声突兀地响起，《卡农》的旋律混着水晶吊灯的光晕流淌开来。叶黎临猛地转身，撞进少年眼底倔强的光。

散场时，夜风裹挟着太平洋的气息掠过金门大桥。林衍把吉他放在桥栏上，金属弦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你要留在硅谷？"他的声音被风撕碎，"和那些只想利用你的人一起？"叶黎临望着桥下翻涌的浪花，想起飞机上的代码与旋律，想起实验室里彻夜的陪伴，喉间突然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