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儿早晨想吃什么?我们出去吃吧。”杨钧将方琬知的手扣在掌心,眼睛盯着他,全然忽略了客厅里的另一个人。
方琬知有些羞恼:“不许一直揉我的手!”
杨钧闻言急忙松开了些,不再作乱。方琬知看向段予哲:“你的东西都在客房,管家收拾过了,直接去取就好。”
“嗯。”段予哲没有再多留,直接进了电梯。
“这个家伙为什么可以在这里过夜?”杨钧又缠住方琬知,将人抱在怀里,低头抵着他的肩膀不高兴地问。
方琬知推开他的脑袋:“段予哲是我的好朋友,当然可以在我家里过夜了。”
“那我呢?”杨钧又去亲他的头发:“我还是你哥的朋友。而且,都这么多年交情了,晚上是不是可以直接和知儿睡在一个房间。”
“不行!”方琬知受不了他这股黏人的劲,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我还没换衣服呢,不许缠着我。”
“你都是我老婆了,不缠你还能缠谁。”杨钧还没进过方琬知的屋子,这会儿光是想着就起了火,不要脸地又黏过去:“乖知儿,先别换了,等会儿说不定还要洗次澡。”
话音刚落,左脸便挨了记清脆的耳光。力道不重,也说不上多疼,但太过出乎意料,杨钧偏着脸许久没回神。
方琬知再次将他推开,严肃且生气地命令:“我们又没有结婚,你不许乱叫。”
“好了,我的错。对不起嘛知儿。”杨钧摸了摸方琬知扇过的地方,只余下细微的刺痛。他去看方琬知的手,捏着手腕将掌心翻过来,这才嘶了一声:“手心都红了。”
他皮糙肉厚,别说轻飘飘一个耳光,挨顿揍都无所谓,但方琬知本来就娇嫩,打他这一下,倒是把自己的手给打红了。
杨钧心疼得不行,轻轻吹了几口气,又小心翼翼地用嘴唇碰了碰泛红的地方:“疼不疼?”
方琬知收回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语气淡淡:“你在这里坐着,我去换衣服,很快回来。”
“好。”杨钧看得出他兴致不高,不太愿意理会自己,却想不出原因。
虽然他在关系中要年长好几岁,但真正掌握全局的那方,从来都是方琬知。
小祖宗心情好时便主动扑过来对他撒娇,心情不好就离他远远的自己呆着,摸不得碰不得,听他多说两个字都心烦。
虽然卑微,但杨钧甘之如饴。
方琬知捏着睡衣的衣角,低头走出电梯。
不知道为什么,跟杨钧呆在一起的时候,虽然也会开心,但他总是控制不好情绪,忽上忽下。有时候本来还好好的,可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便会突然间感到腻烦。
他也不喜欢杨钧过于旺盛的,对肢体接触的需求。见了面就迫不及待地黏着他,又亲又舔,没完没了地磨蹭。
方琬知自己也有渴望和人肌肤相亲的时候,但都是偶尔,完全不像杨钧那么频繁,更不会动不动就说出各种……各种想要发生关系的暗示。
难道谈恋爱就是这样的吗?方琬知感到困惑。
视野中出现了一双皮鞋。
方琬知抬起头,看到拎着手提包的段予哲。
“手怎么红了?”段予哲立刻就发现了方琬知不对劲的地方,走近几步,没有再贸然伸手和他肢体接触,声音一如既往温柔:“让管家拿冰袋给你敷一下,不要自己忍着。”
方琬知攥住手掌,很小声地自言自语:“一点都不疼。”
倔强地,别扭地否认。
段予哲叹了口气。他走过来握住了方琬知的手臂:“杨钧不在这里,我们拉一下手总可以吧。”
他拉着方琬知进到距离最近的一间客房里,取了毛巾和冰块,来到方琬知面前:“知知,伸手。”
方琬知将手藏在身后,垂着视线看地毯上的花纹,就是不看他。
段予哲又靠近了些,拉起方琬知的手腕,将冰袋覆上去。
“以后如果跟他闹别扭,不要自己动手了。”段予哲低头看着方琬知紧抿的嘴唇,喉结不自觉滑动,忙移开目光也去看地毯。
他用开玩笑的轻松语气说:“可以找我,我帮你打他。我肯定揍得他满地找牙……”
说着就渐渐走神了。
因为他看到,方琬知白嫩小巧的双足,此时就微微蜷缩,站立在自己的皮鞋之间。
距离太近。他随时可以抱起方琬知把人抵在沙发里面,笨蛋小博美无处可逃,只能被他捏着下巴狠狠地亲个够。就像他做过无数次的春.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