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理寺时,王妃曾问他关于高释将军灭门一案。
再回想前段日子,皇上命人挖了高释将军妻子姚木槿的坟。
不管究竟为何,皇上都是见色起意。
十几年前是这般,如今也是。
魏长风就这么睁着眼睛到天亮,已经做好了迎接新的暴风雨的准备。
翌日,沉浸在美梦中的张子丰被一阵嘈杂的人声吵醒。
他模糊着眼睛打开门,声音是从厅内传来,他忙转身去拿了衣物穿戴好,见一侧的铜盆盛满了水,双手探进去舀了几捧水扑面,整个人瞬间清醒了。
待他下了楼,才发现一群背着包袱的宫女们慌不择路,四处逃窜。
他随机拉住一名宫女,“发生什么事了?”
“又死人了!”
“什么?”张子丰一惊,并未放手,“谁死了?!”
“兰馨宫的宫女.....大人,放过我吧,我还不想死。”被张子丰拉住的宫女哀求着,张子丰见状松开了手。
“其他人呢?”张子丰只见到四处逃窜的宫女,却未见北轩王,魏大人他们。
正当他四处寻找时,魏长风等人风尘仆仆而来。
“魏大人?”
“你听说了?”
“是,这也太吓人了。”张子丰后怕道,“王爷王妃呢?怎不见他们?”
“有人秘密给皇后递交了虞妃杀人的证据,虞妃被指是杀害元妃的凶手,王爷王妃此刻正在凤仙宫给虞妃求情。”
“什么?虞妃是凶手?”张子丰摸不着头脑,怎么睡一觉都变天了。
“你去哪?”魏长风见他朝宫外走去。
“我去……”张子丰登时一愣,他也不知道该去哪了。
“眼下,你且好生在景阳宫待着。”
张子丰点点头。
凤仙宫内。
皇上端坐于榻,看着面前跪着的几个宫女,跟一侧被牵制的狼狈至极的虞妃。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啊~”虞妃泪眼婆娑,一大早人还未清醒就被冲进来的嬷嬷给泼了一桶冷水。
“朕昨夜就在凤仙宫,何来虞妃杀人灭口一说?”
皇后捏着帕子绕过虞妃,装腔作势道:“皇上,今晨可是有人亲眼瞧见圣上在殿外昏迷,定是这虞妃将您迷晕,而后派人将兰馨宫的知情宫女赶尽杀绝。”
“皇后血口喷人!”虞妃说完跪着挪到皇上脚边,紧拽着皇上的衣摆,让他给自己做主。
“迷晕?”时鸢闻此自言自语道。
皇上闻声看过来又心虚地躲闪,“皇后莫要妄自揣测。”
傅云羡自始神情肃穆,目光冰冷。
“本宫所言句句属实。”皇后说着给身侧的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便又带了几个人进来。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皇上,这几人乃霓裳宫的才人。”
“霓裳宫?”皇上愈发迷糊了,“跟霓裳宫又有何关系?”
“皇上且听本宫一一说明。”
皇上此刻显然已经不耐烦了,但一听到霓裳宫死了个才人,登时又惊愕得不行。
“什么!”
“虞妃,你自己说,你跟婉才人是否有过节!”
“皇……”虞妃刚开口就被时鸢打断。
“婉才人的死,为何今日才说?”时鸢说完定睛看向皇后。
皇后这才注意到一侧的王妃,言语极具嘲讽,“我说为何虞妃那么急着要王妃给什么宫女做法事呢,原是你们做贼心虚。”
“若真是做贼心虚,为何设坛做法一事开诚布公,闹得满城皆知?”时鸢缓缓踱步至那几个作证的才人身后,缓缓道:“你们是亲眼看到虞妃杀了婉才人么?”
才人们纷纷摇头。
“那你们做哪门子证?”时鸢言语狠厉。
“你!”皇后气的语无伦次,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王妃莫要插手此事,小心引火上身。”
“身正不怕影子斜。”时鸢蹲下去缓缓将虞妃搀扶起,“皇后既拿不出实际证据,就莫要急着泼脏水。”
“好大的胆子!”皇后气急败坏,“皇上~”
皇上此刻只觉得脑子混沌不清,已经无法分辨事情真伪,“都别说了!大理寺卿呢!传大理寺卿!”
“皇上,这虞妃就是凶手啊!”皇后还不死心,“婉才人惨死,紧接着元妃惨死,就连元妃身侧的宫女都惨遭毒手,既然这二人皆与虞妃有过节,不是她还能是谁?”
“人多嘴杂,难免出现口舌纷争,明知有口舌纷争还要将人杀了,哪个凶手会如此蠢笨将我是是凶手广而告之呢?”
“你!”皇后气不过,将怒火对准时鸢,“别以为你巧言令色就能为虞妃开脱!”
“参见皇上。”魏长风奉命而来,见到一侧头发凌乱,哭的梨花带雨的虞妃。虞妃见到魏长风,别过身子去,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番窘迫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