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缜抱紧了他,“那现在有了,咱们以后都团圆。”
“嗯!”
——
第二天王捕头来找他,温缜握着剑跟人走了,狄越跟在他后面。
王捕头将收集到的信息与温缜说,“那个死者姓张,做瓷器生意的,他年底了来找人要账,一个姓甘的欠了他几年的账了,那个同行的商人是一起过来要账的,那人也在年底催收。”
“那个伙计口里的姓李的找到了,但他昨天根本没来,他一直待在自个店里,人来人往都有人证。”
“姓甘的随走镖的出去送年货了,所以也没有见着人,这死者的酒也只有酒杯里的有毒,坛子里的女儿红是无毒的,这就怪了,难不成是他自杀?”
温缜摇了摇头,“王捕头,一个人如果想自杀,不会这么麻烦,还来找人催账。这里头定有事。”
王捕头也点头,“大人也这么说,说他自杀圆不过去,上面查起来一个渎职的帽子也担不起。”
合着你们查只是想查个能交差的理由是吗?好真实的答案。
温缜去查看死者的尸体,仵作已经确定,就是中毒身亡,酒瓶中的毒药是砒霜,谁又能在酒里下药,除了死者,就是当时客栈里的人。
死者是外地人,有恩怨的都不在场,其他人根本就不熟,这就很古怪了。
那就可以假设,他死得凑巧,这个凑巧是指,也许凶手想杀的不是他,结果却造成了他的死亡,也就是误杀。
所以客栈里的人是嫌疑最大的,需要一个个排查,幸好客栈不大,又是晚上,也就二十几个人。
温缜去牢狱看着王捕头一一询问,大过年的基本上都是一起住宿,很少有单人。
温缜看着仿佛没有证据的案子,他看向王捕头,“王捕头,若想我帮忙破案,这案子就交由我来问,不然我也得回去过年。”
你太慢了。
王捕头点头。
温缜过去问,昨天客栈的人都依男女分两个牢房,挨着的,他直接问。“昨日是谁第一个发现死者的,最开始那声死人了是谁唤的?”
一个美貌的妇人被人指了出来,牢里的人指她,“是这位夫人唤的。”
温缜点头,“很好,夫人与我出来一下。”
温缜坐在王捕头的位子上,问带出来的妇人,她长得眉眼含媚,虽穿的严实,却仍有一种自带妩媚气质。
她有些惊慌,“大人,奴家什么也不知道,我们路过此地歇脚,丈夫与继子争吵,奴家只是出来透透气,没想到却看见那人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才惊叫了一声。”
温缜点点头,“你喊的时候旁边可有可疑人员?”
她摇摇头,“没有,当时心烦意乱,又受了惊,奴家心慌,并未注意。”
“你为什么出来,你丈夫与继子争吵,你不应该劝着点吗?”
她咬咬牙,不说话。
温缜闻到了瓜的气息,老实说,他不太想吃,但是不听又很难辩别真假。
“你不说清楚,你很难摆脱嫌疑,当时只有你在场。”
那女子瞪大了美目,“不是啊大人,奴家没有杀人,当时奴家丈夫出去买东西,继子拉着奴家不放,与奴家诉他的相思之苦,还欲轻薄,奴家挣脱不得,刚好被丈夫回来撞见,他们就闹起来了,奴也劝不得,有这糟心事,才想着出来散心。”
温缜大早上被小妈文学伦理梗糊一脸,他看着这多情美妇,捏了捏眉心,他不想再问下去,不然炸裂的肯定在后面。
“你回去吧,”温缜看着狱卒,“把她丈夫带过来。”
“是。”
来的是一个富商,长得还挺英武,脸上有细纹,大约四十来岁。
“你叫什么名字?你昨日在死者隔壁房间,可有看见什么动静?”
这富商为昨日的事正气着呢,“在下陈闰,昨日我家孽畜不孝,我哪有心情管隔壁。”
温缜想了想时间,“昨日你回客栈时,刚好是事发的时间,你没有看到什么事?这个案子不破,大家都出不去,你也不想在牢里过年吧?”
这一句给他卡住了,他确实不想在牢里过年,他受得了,他夫人娇弱的身体也受不了啊。
“我想起来了,我进来的时候,看见一个人,他递给小二一个杯子,说脏了要换一个,还挡了路,我推开他们进了房,就教训儿子去了,没注意其他。”
温缜点点头,“成,你回去吧。”
他又让狱卒带小二来。
小二明显受过刑,但他依旧道,“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