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老宅,陈如鸿正坐在客厅,脸上挂着虚伪的笑。“你还知道回来,带在身边的那个小子是谁?别以为你答应了能拿到温家股份就能为所欲为。”陈如鸿阴阳怪气地说道。
陈青石冷冷地看着他,“这不劳你操心,这件事事自己会处理。”陈如鸿脸色一沉,“你别忘了,我还是你的父亲,别做出什么让我不高兴的事。”
陈青石握紧了拳头,强忍着怒火,“你最好也不要做出让我生气的事,不然我会让陈家换血,到时候负责人可就不是你了。”
陈如鸿不屑地笑了笑,“就凭你?别做梦了。”陈青石不再言语,转身走出老宅。
他知道,这场和陈如虹的斗争才刚刚开始,而他自己还是学生,只有得到权利,可心里最放不下的,是在小区楼下望着他的李刻缠。
夜色,陈青石利落地翻过阳台护栏。金属栏杆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却挡不住他眼底炽热。
这已是他连续第二晚潜入李刻缠的房间,熟稔得仿佛推开的是自家房门。
卧室里寂静无声,只有床头小夜灯投下暖黄光晕。
陈青石轻手轻脚走到床边,正要替熟睡的人掖好滑落的被角,却对上两道明亮如星的目光——李刻缠不知何时已醒,漆黑瞳孔在黑暗中泛起细碎光芒,像是藏着整片银河。
"缠缠,怎么还没睡?"陈青石的声音不自觉放柔,褪去平日在老宅里的疏离,染上几分缱绻。
李刻缠伸手拉住他的手腕,将微凉的掌心按在自己发烫的脸颊上,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你说过让我等的。"他往床里侧挪了挪,拍了拍身侧空位,月光顺着他半敞的睡衣领口流淌,在锁骨处凝成一片银色水洼。
陈青石喉结滚动,唇角勾起一抹纵容的笑:"好,等我脱了外套。"
他动作利落地褪去沾着夜露的外套,床褥随着重量下陷时,李刻缠已经翻身面向他,温热的呼吸拂过他颈侧:"陈青石,你家里人对你很不好吗?"
这个问题让陈青石指尖微颤,片刻后,他将下巴抵在对方发顶,声音带着撒娇般的软糯:"对啊,他们一点都不疼我。"
黑暗中,他环住怀中的人,感受着彼此交错的心跳,忽然觉得,那些在老宅里受过的冷遇,都不及此刻这份温暖珍贵。
李刻缠指尖轻轻覆上陈青石的眼睛,月光顺着腕间银链流淌,在两人交叠的影子里碎成星芒。
"他们不疼你,我疼你。"他的声音裹着被褥间的暖香,像是融化的太妃糖,甜得人眼眶发烫。
陈青石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撞得呼吸微滞,睫毛扫过对方掌心时,温热的触感顺着神经窜进心口。
喉间泛起酸涩,他笑着偏头蹭了蹭那只手:"那我可记着了,缠缠要说话算话。"
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少年后颈,"快睡吧,明天还要应付月考,缠缠该起不来了。"
李刻缠却突然收紧环在他腰间的手臂,像只受惊的猫。"你不许走。"他的声音闷在对方胸口,带着鼻音的委屈让陈青石心口一颤,"别等我睡着就偷偷跑掉,我会做噩梦的。"
陈青石低笑出声,指节刮了刮少年泛红的耳尖:"那可麻烦了——要是明天阿姨推门进来,发现自家宝贝儿子床上多出个大活人..."
话音未落,怀中的人就赌气似的往被子里缩,连带着裹走大半被褥。
"好了,逗你的。"他连忙把人捞回来,掌心贴着对方后背轻轻安抚,"睡吧,明天睁眼第一个看见的就是我。"
窗外的月光悄然爬上床头,将两人纠缠的影子镀成蜜糖色,在夜风轻拂的纱帘下,酿成一个绵长而温柔的夜。
次日,晨光透过纱帘在陈青石睫毛上镀了层碎金,李刻缠支起身子,盯着那张难得放松的侧脸。
少年褪去了平日的锐利,睡梦中的眉眼柔软得不可思议,鼻梁投下的小阴影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尖刚要触到对方滚烫的脸颊,突然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
"小猫偷腥被抓现行?"陈青石嗓音带着晨起的沙哑,伸手扣住李刻缠手腕轻轻一拽,惊得人跌进怀里。
他垂眸望着怀里炸毛的人,指腹摩挲着对方泛红的耳尖轻笑,"还说谁是小猫?刚才偷偷摸摸的样子,倒像要叼走小鱼干的小崽子。"
李刻缠挣扎着要起身,却被箍得更紧。
晨光里陈青石眼底流转的戏谑,比昨夜的月色还要勾人,"再闹?"他故意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对方唇畔,"信不信我真把你这只小猫藏起来?"
直到李刻缠耳尖红得能滴血,陈青石才笑着松开手。
他利落地翻出阳台,临走前还不忘对着气鼓鼓的人抛了个飞吻。
五分钟后,敲门声准时响起,李刻缠拉开门,就看见倚在门框上的少年背着书包,校服领口还歪着,却一本正经道:"李同学,再不起床可要迟到了。"
他伸手替人整理衣领,指尖划过锁骨时轻轻掐了一下,压低声音说:"下次再敢趁我睡着偷瞄...当心我咬回来。"